当张义回到密室的时候,先把包袱扔给王利,他就立即检查小三子的伤势。
等他试探对方鼻息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比刚才在土地庙又轻微了几分。
忙让王利捡起角落的绳索,将小三子的四肢固定住。而张义自己则打开刚才的包袱,取出里面的针线,穿针引线之后,把针尖放在蜡烛的火苗上灼烧了一下,全当消毒了。
王利忙碌完毕后,抬头看到张义举着针线走过来,似乎明白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道:“李,李,李公子。你……。”
张义不想听对方的废话,直接低声呵斥道:“闭嘴!现在没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至少比亲眼看着他死要强。”
当张义将缝衣针扎进小三子皮肤那一刻,他发现对方依然保持着昏迷的状态,这对于缝合伤口还是比较有利的,至少不会因为疼痛而导致患者挣扎。
王利傻愣愣的站在一旁,此时的早已吓的面无人色,他从未见过,用这种方法治疗刀伤的。
张义针线活的手艺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体现在小三子的伤口上,就是缝的七扭八歪。
好不容易将伤口缝合完毕,张义又伸手入怀,将路上掰的一根空心芦苇插进伤口内,当做引流管。
至此,张义才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
甩开王利伸过来搀扶他的手,吩咐对方将金疮药洒在伤口处,并从衣服上撕了布条下来,进行简单的包扎。
王利按照张义的吩咐做完一切后,干脆也坐在石板地上,开口问道:“李公子,以后咱们怎么办?总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张义烦躁的反问道:“你给我说实话,这析津府到底有多少皇城司的人。”
王利到了此时,也不敢隐瞒,老实的说道:“算上我和小三子,一共二十六个。”
“那个大刘是怎么回事?”张义强压着火气问道。
“那个大刘是上个月才来的析津府,据说是皇城司里一个什么人的儿子,是专门送到这边培养的。”
“特么的,刚才小三子说这个大刘不知道酒馆的事情?”
王利点了下头:“属下从布庄搬出来,开设那个酒馆也有些日子了。那个大刘身为新人是不知情的。”
张义仰天一叹,那这件事情就变的复杂了。应该还有其他叛徒泄露了,王利藏身这家小酒馆的消息。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天,期间张义等体力恢复了一些,又爬出密室往返几趟,给的水缸里添加了一些清水。
一直等到天色渐亮,昏迷的小三子依旧没有醒来。张义决定不等了,他必须抢在一早换个地方躲避,并且还要做出一副刚回析津府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近距离的接触到寿喜,希望能从对方身上套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张义再次检查了食物饮水,心中算计着这些够两个人三天的口粮,便留下了那支钢弩,辞别了王利从密室里钻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张义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神色欢喜的来到萧府正门。
“则成,怎么几天没见啊!”
“是啊。回了趟老家上坟。这不刚回来嘛。”
“呦!则成,你小子回来了!”
“箫管家好,小子给您带了点东西,不是这包,是这包,对,红纸包的这个,这个喜庆。”
当张义提着礼品来到后厨的时候,进门就喊道:“李叔!”
“你小子回来了!这次去的日子可不短啊。”
张义将礼品随手放在旁边桌子上,才热情的说道:“李叔,老家那边比不上咱析津府,没啥可买的。我就找了当地的一名神医,给您求了个治疗老寒腿的方子。药都给您抓好了,晚上您加了水,煮成药汤泡脚试试,听说可管用了。”
李山怜爱的摸了摸张义的头顶:“李叔没白疼你,出个远门还想着俺。”
张义顺势就扶李山坐下,自己也坐在其对面问道:“李叔,小子离开这些日子,发生啥事情没?”
李山想了想,摇了摇头:“府里还算太平吧。就是街面上有点乱,今早我出去还看见好多官兵,说是抓什么奸细?嘿!有好日子不过,整天就知道瞎折腾。”
张义见李山这边没什么线索,就起身告辞,说还要找寿喜销假。
当张义提着礼品,刚迈步走进寿喜的小院,就发现院子里站着,七八个神色各异的陌生人。
寿喜正插着腰,背对着院门,冲着这些人发脾气,尖利的嗓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一个个都是废物!就知道浪费粮食的废物!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凭空消失了?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你们自己说说,还能干些什么?”
被骂的这些人,见到一个长相陌生的半大小子,手里提着东西就进了院子。纷纷一愣,都不知道对方是来做什么的。
寿喜也注意到众人的表情,一转身这才看见张义。当即没好气的训斥道:“你怎么才回来?老夫以为你死在外头了!”
张义知道寿喜正在气头上,忙低头表现出一副任人打骂的老实样子。
寿喜见此,又转回身对众人说道:“还特么不滚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