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胜狗贼掳走太后娘娘,污蔑当今圣上,人人得而诛之!”燕归一喊,燕家军人人跟着附和,一时间讨伐祁胜的声音响彻云霄。
“祁煊才是被奸人蒙蔽,本王今日就是要来清君侧,替天行道!”祁胜怒极,出口反驳,手上动作不敢停,忙乱的挡下燕归的攻击。
“呸,说得好听,你勾结舒国和云国,罪证确凿,还想抵赖?!”燕归怒喝,手上攻势越发凌厉,祁胜身旁的护卫见状赶紧上前援助。
祁胜好不容易摆脱燕归的纠缠,赶紧退到大军后方,指挥着大军向前冲。燕归见对方龟缩到后方,虽然气愤却只得先将其他小兵解决了再说。
虽然燕归只带了一万五的精兵,却挡下了祁胜的三万精兵,双方在王城三十里处,打得如火如荼。祁胜眼看着战况陷入胶着,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却被燕归拦在这里,实在让他恨极。
谁知三日后,从后方传来的消息,更是让祁胜气得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原来舒子棋的大军假装不敌,将敌军诱入布置好陷阱的地方,使得祁胜的大军伤亡惨重。
舒子棋运用了减灶之计,第一次后退时,营地留下二十余灶;第二次后退,营地只余十多万灶;第三次后退,营地余灶不足十万。
追击舒子棋的敌军中计,被舒子棋特意营造的假象给骗了,认为舒子棋的大军在每次交战后,都损失惨重,越发的掉以轻心。
谁知舒子棋退到事先布置好的地方后,成功反扑,使得祁胜的大军所剩无几,除了三万精兵在王城附近之外,其余二十万,竟只余不到五万。
这下子对祁胜来说,可说是背水一战,他一定要灭了燕归的燕家军,否则他没有退路了。后方舒子棋的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相信很快就会赶来和燕归一起包夹他。
因此他一咬牙,将留守在封地和进攻周围城池的军队,全部调了过来,打算和燕归的燕家军决一死战。
然而舒子棋重挫祁胜大军之后,并没有像祁胜所想的赶往王城,反而向封地前进。他收到消息,邢追的邢家军,仍在后方,并没有和祁胜的大军一同中了陷阱。
而且探子回报,邢追似乎正带着邢家军往关外移动,他得拦截住对方,否则等到对方回到云离山,要再捉到对方就难了。
由于祁胜将兵调走了,所以他赶紧传书给校尉和副将,让他们领兵拦住邢追。校尉和副将领命,带着铁骑兵就往封地赶。
彼时邢追带着邢家军,正在瀞南王的宅邸搜刮财物。打从一开始,邢追便不是真心想要合作,他根本不认为瀞南王能够成事,此番前来,不过是打着能够坐收渔翁之利的打算。
没想到祁胜大军如此不堪,三两下子就被舒子棋给打败了,舒子棋果然名不虚传,邢追也不想和对方硬碰硬,所以见情势不利,带着邢家军便想溜了。
不过走之前,在祁胜的封地大肆搜刮了一番,想将战利品带回追风寨。只是还没装满行囊,大祁王朝的铁骑兵便杀到了。……
祁胜还不晓得他的封地已经落入邢追之手,他正和燕归的燕家军僵持不下,他还得到消息,手下的谋士除了冯先生,全部都牺牲了。
那些人是他花费无数精力和时间找来的,养了这么些年,竟然全军覆没了,祁胜心中升起一丝绝望,但随即甩甩头,压下心中的不安。
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其他,不去想封地,不去想母后,只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战场,专心一志对付燕归。
他不能分心,若是不能进入王城,所有一切努力将付诸流水,多年的经营将功亏一篑,他输不起,也不能输!
他知道,只要他输了,祁煊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是就在他打算和燕归再次决斗时,老天似乎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燕归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祁胜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尾箭矢,射入心脉。
燕归吃了一惊,有人偷袭!负责保护他的暗卫,也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就怕偷袭者趁乱,也给燕归来一箭,那就糟糕了。
不过对方的目标似乎是祁胜,将祁胜射下马之后,就没再见到其他箭矢。祁胜中箭落马,对他带来的精兵是一个重大打击。
尤其扑到祁胜身边的亲信,发现祁胜已经气绝身亡之后,更是乱了方寸。燕归趁胜追击,很快的就将祁胜的三万精兵都制伏了。
对于祁胜在战场上被人暗杀一事,燕归赶紧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王城。祁煊收到消息一事,沉吟一番,召来了御史大夫。
“樊卿看看吧。”祁煊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战报递给樊季,樊季接过来一看,心里猛的一跳,有些不敢置信。
“看来对方不是祁胜的人。”祁煊淡淡的说道,随即皱了皱眉,“既然不是祁胜的人,当初为何帮助祁胜救助太后离开?”
“又为何在祁胜成败的关键,结束他的性命?”祁煊手指轻敲桌面,想不透对方的来历。樊季站在底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如何,若是对方再与你联系,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祁煊抬眼望向樊季,缓缓说道。
“回陛下的话,微臣知道。”樊季恭敬应下,随后便被祁煊挥退了。离开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