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冯先生所料,瀞南王的军队想要攻下城池,不是那样容易。由于校尉和副将领着铁骑兵驻守城池,和瀞南王的军队僵持不下。
城内的百姓躲在家中,哪里也不敢去,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惶恐。若是瀞南王的军队冲了进来,他们还有没有活路?
副将和校尉带着铁骑兵死守城池,和瀞南王的军队僵持不下,与此同时,祁胜和舒子棋的大军,也在封地前打得如火如荼。
不过没多久,舒子棋原是舒国敌将的消息,开始快速流传开来。副将和校尉带领的铁骑兵,也被污蔑为和舒国串通的走狗。
冯先生派人散布谣言,指责当今圣上识人不清,竟然重用敌国将领,置大祁王朝其余血性男儿于何地?瀞南王不能眼见圣上被奸人蒙蔽,所以要清君侧。
他还将祁煊软禁太后一事,牵扯到舒子棋身上,表示舒子棋是舒国派来的卧底细作,妖言惑众,将圣上哄得团团转,此等奸邪小人,若不除之,大祁王朝危矣。
另外他还将祁胜是太后和舒国王爷所出一事,也推到舒子棋身上,认为这是舒国的阴谋,为了铲除大祁王朝的下一任明君。
这个消息一出,舒子棋手下的铁骑兵也受了影响,他们原本就不服气舒子棋,再加上被冯先生一挑拨,更是认为对方居心叵测。
这下子铁骑兵军心涣散,很快的就不敌祁胜的大军,开始节节败退。舒子棋心中有气,却也只能尽量安抚军心。
祁胜的大军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势如破竹,一路向王城前进。另一边悄悄绕路前往王城偷袭的精兵,也已经快要抵达目的地了。
祁胜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况且舆论的风向有利于他,使得他心中的把握更胜,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登上王位的那一刻。
冯先生费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颓势挽回,他看着祁胜志气高昂的模样,松了一口气,总算不负王爷所托。
这日傍晚,祁胜召集了手下的谋士,讨论下一次的战术,结束之后,他把冯先生留了下来。
“先生,本王明日将前往王城,大军就交给先生了。”祁胜开口说道。
“属下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冯先生恭敬答道。
“哈哈,待得日后本王登基了,先生就是本王的丞相。”祁胜哈哈大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属下叩谢王爷恩典,王爷乃是天命所归的真命天子,必能一举除掉祁煊,登上帝位。”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冯先生自然也会奉承这一套。
祁胜听了自然又是一阵舒爽,挥退了冯先生之后,带了随身的护卫,连夜便启程,赶往王城和精兵会合。……
瀞南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兵的消息,自然也早就传回了王城里,祁煊倒是没料到,祁胜身边还有这等谋士,处变不惊,手腕了得。
不过可惜了,不管祁胜用什么名目,只要他一踏入王城,就是他的死期。祁煊望着暗卫的报告,知道对方已经快要抵达王城了。
“祁胜啊祁胜,朕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不过你要找死,朕也不好拦着,只是可怜了母后,要失去唯一的儿子了。”祁煊冷笑着想。
就在祁胜赶了几天的路,和精兵会合,打算一举攻入王城时,一队铁骑兵已经悄悄的从另一个方向拦在前方,就等着祁胜的兵马自投罗网。
祁胜率领着三万精兵,正准备直扑王城时,却被突然杀出来的铁骑兵给拦住了。他面色铁青看着军旗上的燕字,心下一惊,难道拦住他的是燕家军?
还未等他细想,一人骑着马上前几步,朗声说道:“燕归在此,已经恭候瀞南王大驾多时了。”祁胜一凛,果然是燕家军。
他心下又怒又惊,守在衡水关的手下明明说燕归还在关内,怎么现在人会出现在自己眼前?还带着燕家军拦住自己,摆明了早就猜到自己会直取王城。
“瀞南王,若是想要进入王城,便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燕归抽出长刀,凌空一划,剑气森森横挡在敌军前。
事到如今,祁胜怎么可能放弃,只要过了燕归这一关,王城就是他的囊中物,他就不信他的精兵,会不敌燕归的燕家军。
“废话少说,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祁胜扬声说道,仍旧打着清君侧的幌子,替自己叛乱的行为找借口。
燕归心下冷笑,今日只要有他在,任何人休想踏入王城一步;只要他活着一口气,没有人可以危害到祁煊的生命。
两边人马一声令下,立刻嘶吼着朝对方冲去,燕归率领着燕家军,气势十足的扑向祁胜的大军,同时他本人则是扑向祁胜。
擒贼先擒王的硬道理,燕归自然也是晓得,所以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祁胜。他挥舞着长刀,驾着身下的马匹,以一副万夫莫敌的气势,朝着祁胜逼近。
祁胜虽然长年在封地练兵,但是真正上战场的次数不多,哪里比得上从小在战场上打滚的燕归,一时间倒是被对方的气势给压制住了。
“祁胜狗贼纳命来!”燕归狂喝一声,提高了不少士气。他冲到祁胜的面前,长刀舞得眼花撩乱,让祁胜挡得十分狼狈,不多时身上便多了几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