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手下探子所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铭楚离早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墨倾池听言,手中把玩着空荡荡的酒杯,笑着道:“醒了那才好,若是一直不醒,那才不对了。”
“这话何讲?”桑肆王被是依靠在石头椅子上的后背,此时却挺直了。
墨倾池见此,看了桑肆王一眼,为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水后才缓缓道:“若是不醒,风逸锦等人团结一致,肯定会誓死保护铭楚离的安全。
虽然会有质疑的风声走漏,但风逸锦等人肯定会把消息都按捺下去,黙鸣荒也不至于立马就崩塌溃散。
特别是在你我打上门去的时候,黙鸣荒可是遇强则强,这一点你们都明白的。
只不过现下,铭楚离转醒了,那黙鸣荒上下势必会一片的激动兴奋。而依照着铭楚离的性格,和现在的战局,他肯定不会留守在京都,而是会亲自前来这荆州。”
说到这,墨倾池把玩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那眼中也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那一身内伤重得让他陷入昏迷,就算现在转醒过来,亲自来了荆州压镇,你说……”
指间轻轻的抚摸着玉杯,墨
倾池抬眼和对面的桑肆王对视,笑得宛如谪仙。
桑肆王听言,眼前顿时一亮:“你的意思是,到时候诱他出来,然后……”话没有说完,桑肆王只是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莫黙鸣荒君王在黙鸣荒最重要的管卡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下,这样的消息可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按捺下去的。”
墨倾池举杯邀名月,端得是叫一个从容。
“哈哈,好主意,我怎么没有想到。”
桑肆王听见墨倾池肯定的回答,那双眼滴溜溜的一转,随即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后的兴奋。
铭楚离如果一直昏迷不醒,那肯定会一直呆在高手如云的京都。那时候想要杀他,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而现在,他醒了,那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只要铭楚离出了京都,那他身边的高手大将可是四方坐镇,都没有跟随在他身边。再加上受了重伤的他,那身体可不容许他动手,这想要杀他,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黙鸣荒尊上在无数双眼睛下轰然倒塌,那黙鸣荒的精神支柱也就彻底的倒下,黙鸣荒民心一片,到时候不崩溃那才
有怪了。
到时候,黙鸣荒哪里还需要他们发动什么猛烈的攻击,还需要什么多面围剿。
那黙鸣荒就是菜板上的鱼,任由他们处置。
“造就如此大的声势和联盟,只不过是为了这一刻,六道宗主。”桑肆王对着墨倾池竖起了大拇指。
墨倾池看了一眼后,笑着摆了摆手:“去把我今天给你说的这一番话,传达给其他几处势力的首领。让他们到时候可别因为铭楚离的突然出现,而自乱了阵脚。
我们所要等的,就是让他主动现身。攻不下,我们就杀。杀不到,我们就攻。
主动权是在我们手里握着的,现在的黙鸣荒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让他们记住了。”
“好,这个话我一定给你传达到。”桑肆王一脸兴奋,起身就朝着凉亭外,快步离去。
起先,他还对这次围攻黙鸣荒有一丝犹豫和担忧。而现在,什么犹豫,什么担忧那都没有了。
黙鸣荒,这一次他们是十拿九稳,一定会给他全部拿下。让它从此消失在海天一角爱这个舞台上。
微风清冷,厮杀震天。
坐在凉亭之中,墨倾池好整以暇的浅尝着美酒。
温文儒雅的
气质,外加上那被风吹拂的白衫,宛如天上的神明,大气稳重。
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还不待细细品尝一口,墨倾池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最了解自己的,恐怕就只有自己的对手了。铭楚离,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否能够看破我的计策。”
一音落下,墨倾池又突然摇了摇头笑道:“只不过,这次不管你看不看得破,荆州你都必须来,这一次,可由不得你。”
酒水晶亮,波光粼粼。
“等我灭了你黙鸣荒,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和雨霖婞又会是怎么一个结局。”
寒风呼啸,风声大响。
凉亭内外,冰寒刺骨。
这冬天,是越来越冷了。
烽烟四起,杀气翻天。
黙鸣荒尊上出现,亲自坐镇荆州要地。
这一则消息如飞般传递出去,让那些在边关上死守的将士,和黙鸣荒的臣民们无一不是振奋了,热血了。
他们的尊上亲自来了,荆州有他们的尊上在,他们还怕个什么?杀!
抵抗一切来欺凌他们黙鸣荒的兵马,杀死那些敢践踏他们的土地,敢掠夺他们城池的人。
敢侵犯他们黙鸣荒,这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寒风狂做,冰寒冻人,而黙鸣荒却在这冰寒之中,热血沸腾。
那黙鸣荒势力下的三大边关下,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连绵不绝,几乎要冲破苍穹。
两军对战,各色的幻气你来我往,不断的碰撞,厮杀。
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