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楚离话音落下,明政殿内群臣互相对视一眼后,纷纷的快速的退下,做着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他们本来就是跟着铭楚离打天下的人,所以才会有今天站在这明政殿的资格。该做什么,该如何去做,他们那是最清楚不过。
最开始的慌张,也不过是因为听到海天一角的所有势力联手,要对他们黙鸣荒进行围攻,而现在,被铭楚离忍无可忍后给如此训斥了一番,那是各自回过心神,恢复了往常的心思,自然也就不再需要铭楚离提点。
铭楚离见此暗自点头,看着群臣全部各司其职后,便对着风逸锦说道:“风逸锦,京都就交给你来指挥坐镇。”
风逸锦听言,好看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尊上这是要去荆州?”
铭楚离微微点头,荆州实在是太过关键了,而且墨倾池亲自压阵,君天恐怕不会是墨倾池的对手,所以,他身上黙鸣荒的尊上,他必须亲自去。
“不妥,尊上,八路十五国,这八路虽然已经出动,可是那十五国里还有六国没有动静,我琢磨着他们这是……”
风逸锦紧皱着眉头,在地图上指了指黙鸣荒的身后,那
一片苍山峻岭。
这一次墨倾池的动作如此之大,所涉及的势力之广。恐怕这围攻,最厉害的杀招,墨倾池还没有使出来。
铭楚离看着风逸锦手指所指向的位置,那冰冷的双目闪过一丝杀意。
略微点头后道:“必定是在此处谋划了事情。”
黙鸣荒三面大道都和其他国家势力接壤,只有他们后面是靠着群山峻岭,是没有道路可以通行的。
所以,就算是八路十五国对着他们黙鸣荒呈现围剿之势,那也只能是从三路开道,唯独这后面是他们无法伸出爪牙的地方。
只不过,墨倾池是什么人。
别人可能想不到,不敢想。他难道会想不到?别人觉得没办法走的地方,他肯定能想法设法的去走上一遭。
到现在都还没有另外六国的风声,恐怕那打的算盘,或者说此时那六国的兵马就已经在他们身后的群山之中,朝着他们的京都进发。
“那尊上你……”风逸锦听铭楚离说得如此的肯定,却还是要先去荆州坐镇,那眉头是越皱越深。
黙鸣荒现在已经是三面临敌,如果背后也被墨倾池给抄了,那他们就是四面楚歌,成了笼中之鸟,
那后果……
可是就算知道墨倾池的打算,他们尊上却不再京都坐镇,还要去荆州,这……
“就是因为知道了墨倾池的打算,所以我才必须去。”铭楚离面色冰冷,那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气。
“若是真的等到他们从我们后面包抄过来,到那时候就是回天乏力了。”
袖袍一甩,铭楚离转身就朝着明政殿外走去。
夜色浓郁,墨发与夜色融为一体。
风逸锦立时就明白了铭楚离的意思。
如果真的在这里坐着等那八路十五国从四面包抄而来,到那时候,就算他黙鸣荒有通天的能力,那也是插翅难飞的结局,那时候恐怕就是灭国之灾了。
而现在,趁着剩下的那六国还没有包抄过来,先以雷霆之势击退其他三个边关的敌人,或者说是保住那三个边关。到时候他们才有实力调转枪头,来对付他们身后的这一群豺狼。
否则,当被四方围剿的时候,那一切都成了虚话。
狠狠的捏紧了拳头,风逸锦没有在阻止铭楚离的离去。
此时的黙鸣荒,虽然刚才铭楚离在群臣面前说得轻松,可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
关头。
三面围攻,有差不多三百多万的兵马联手的围攻。
这兵马之间的人数差距,简直和黙鸣荒是天差地别。
毁灭,还是重生,真正的瞬息之间。
一步错,那就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赌不起,也坐等不起,唯一可以做的,那就是和这些人拼了。
初冬夜晚的寒风呼呼的垂在黙鸣荒京都铭楚离那精美绝伦的王宫上空,冰冷异常。
往年,从来不觉得寒冬有多么难熬的黙鸣荒,在今年,也彻底的感受到了寒冬的冰冷刺骨。
灯火通明,来来往往。
黙鸣荒京都,没有任何人能够安心入眠。
而在这个时候,驻扎在荆州外面的墨倾池,却是过得好整以暇。
一轮弯月,高挂于上空。
一壶烧酒,两盏玉杯,正彼此对饮,好不惬意。
“大战在前,六道宗主阵势好心情。”桑肆王捏着手里的酒杯,身体靠在石头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墨倾池。
墨倾池好整以暇的品了一口手中的美酒,面上浮现出和煦的笑容:“难道桑肆王的心情不好?”
桑肆王一听,瞬间就笑了:“一般吧,算不上有多好。毕竟铭楚离那家伙到底
有多强,你心里恐怕比我还清楚。
这一次你能联合八路十五国围剿他,那成功的把握虽然高达了百分之九十,可是在一切没有变成事实之前,我还是不愿意高兴得太早。”
墨倾池听言,优雅的一笑,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