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问柳弈:“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如果只说是疑点的话,大体上和简前辈跟我之前聊过的差不多,而且只看这些书面文书和证据,我也没能看出更多的线索了……”
柳弈用手指在自己整理出来的笔记上轻轻地点了点:
“……不过……”
戚山雨听柳弈的语气就知道他必有下文:“不过?”
“这里。”
柳弈直接抽出一张照片,搁到两人面前,“我总觉得,这张X光照有点儿不太对劲……”
戚山雨挪了挪屁股底下的椅子,挨到柳弈身边。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张X光照。
但与一般意义上的大家能在医院里领到的用纸袋装的X光的医用PET胶片不同,是直接用菲林相机翻拍的插在阅片灯上的X光照,再冲洗出来的照片。
很显然,十八年前法研所的X光机还没有数字化存档处理,即便是简一端,也没能拿到包永兴的X光片原件,只能用这种办法将影像学证据保留下来。
戚山雨虽然在公安大学里学过一个学期的法医基础课程,跟柳弈处得久了,耳濡目染也扩展了大量的法医学知识,但不论如何,“阅片”这种事情还是太超过他的知识范围了,他根本看不懂,只能一脸茫然地转向自家恋人,等着他解惑。
柳弈简单解释了一句:“这是一张胸部正位片,就是绝大部分的常规体检拍的那种。”
“哦。”
戚山雨点了点头:“是包永兴的心肺有什么问题吗?”
“嗯,非要说的话,心影增大、肺纹理增粗,这些都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