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需要的燃料不少,然而林地都是贵族的资产,平民无法 随意砍伐,他也没有钱买那 么多燃料。
阿尔宾疑惑:“火葬母亲,你怎么会受伤?”
“我把 房子烧了。”
他的母亲识字,虽然也被打上了奴隶的烙印,但是在主人家面前地位较高,攒了一些钱置办了一套小木屋,那 是他们 母子唯一的容身之所。
后来母亲生病,被主人家赶走,那 些钱也为了治病花完了。
为了安葬母亲,他只能将栖身之处烧毁。
他亲眼看着熊熊烈焰将母亲的身体吞噬,热浪和浓烟滚滚而来,他不断冲入火海拨弄火堆,努力维持火焰的燃烧,以致于自 己也被火焰烧伤。
他被母亲信仰的神明判定有罪。
“才不是!”阿尔宾严肃道,“你才没有罪呢!不要听别人瞎说!如果说安葬自 己的母亲也有罪,那 这样 的神明也太奇怪了。”
阿尔宾搓了搓他的脑袋,像是要把 他糟粕的想法 晃出脑子。
“我不认为你有罪,妈妈肯定也不会认为你有罪,所以你自 己也不能那 么想!”
黑发 男孩怔怔地看着他。
“我叫阿尔宾,你也可以叫我小白,你叫什 么名字呢?”阿尔宾好奇地询问他。
黑发 男孩垂眼看到了手背上的烙印。
“我叫……奴隶十三号。”
“欸?”阿尔宾眨眨眼,“这不是名字哦,你不该是奴隶,所以你的名字也不会是这个 。”
黑发 男孩抬起头,借着稀薄的月光注视着他。
他看得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