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怕得不敢说话。
紧张兮兮,催促他:“你,你快点。”
过了一会儿。
“不……不是这个……快点!”
可无论怎么解释,男人都有一百种理解方法。
言蹊放弃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积水滴答滴答打在树叶上,奏成一首催眠曲。
言蹊根本睡不着。
旷太久并不是好事,倒不是说很难受,自己当然有享受到。
国民男神的八块腹肌怎么摸都稳赚不赔,还会在耳朵跟前悄悄说好话。
只是很容易疲惫,想睡觉。
而且明天是中秋节,会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开始担心自己的精力够不够用。
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澡都不想洗,但是汗涔涔的不舒服。
裴昱行吻了一下他潮.红的脸颊,被年轻丈夫一巴掌扇过去了。
非常微弱的巴掌声,还没拍蚊子来的大。
男人倒是精神奕奕,睡裤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露出劲瘦的腰身。
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裴昱行放好洗澡水回来:“我带你过去?”
言蹊垂着眼皮子,自己爬起来,穿上拖鞋,找出新的睡衣捏在手里,没理他。
国际影帝没脸没皮跟在身后。
然后被无情锁在外面。
第二天理所当然起晚了。
生物钟竟然没将自己叫醒,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裴昱行不在,睡过的地方冷冰冰,显然已经离开很久。
言蹊慌张爬起来,腿根还有点痛。
其实晚上擦过药,但是空白太久,难免情动,有点过火。
刚洗漱完,裴昱行跑完步回来。
“你怎么不叫我?”言蹊在衣帽间找好衣服,眉头微蹙:“闹笑话。”
裴昱行过来揉他头:“睡好了?”
言蹊换着衣服,拍开他的手:“爷爷和奶奶是不是起来很久了?”
裴昱行:“是。”
“问我了吗?”
“问了。”
“……你怎么说的?”
“在睡觉。”
言蹊瞪着双眼,一脸麻木,生无可恋。
羞耻从脚底一路往上蹿,拽着面前人的衣服,想和他同归于尽。
然后头顶传来轻笑,脑袋再次被摸了一把:“奶奶和爷爷不在,他们早上都要出门,多睡一会没事。”
况且不住在一起,早饭都很少一起吃。
老爷子和老太太为人虽然古板,但不死板,年轻人的事情其实管得没那么多。
言蹊才知道自己被逗弄了。
男人还一脸愉悦的笑。
言蹊掐着他脖子。
还是一起死吧。
-
要到中午的时候,
亲戚们陆陆续续来了。
言蹊换了一身衣服,因为是家庭聚会,不用太正式。
咖啡色的连帽卫衣,胸口有个川剧脸谱徽章,黑色阔腿裤,白色板鞋。
相对休闲的打扮,背脊挺得笔直,跟在裴昱行旁边认人。
裴昱行的大伯和二伯都已经在鹰国定居,这次是子女和孙辈回来。
大堂兄大学时认识了现在的妻子,还不到二十就当了爹,现在儿子都成年了。
他年近不惑,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算老,带着儿子向言蹊打招呼。
“叫堂叔父。”
裴明寒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堂叔父。”
言蹊其实有点不好意思,温和地笑:“你好。”
少年染着一头粉发,还很青春稚嫩,不苟言笑,因为混血的缘故,五官深邃明艳,这次回来竟然带着男朋友。
就站在他身后,看起来要长堂侄几岁,戴着眼镜,非常儒雅,身材纤瘦,目前在鹰国留学,听说是医学专业,跟着一起开口叫了人。
四伯父和五伯父也带了子女来,孩子们都还是上学的年纪。
长辈中,只有最小的姑姑还没有结婚。
裴华厚老先有了五个儿子后,四十多岁意外得了这么个掌上明珠,很是宠溺。
最小的女儿,晚点结婚也没什么,两个老佛爷护着,就算三十岁了家里都没人敢催的。
裴老夫人的娘家虽然只来了一支,但几乎全家出动,私家车停了十来辆,黑压压一片。
听说今年准备去国外跨年,新年不便来访,这次索性就一起走动了。
最可怕的是,老夫人年纪是娘家最小的一个,和长兄差了快二十岁,娘家兄弟六世同堂,晚辈超级多。
言蹊面前站着一排,齐齐唤他:“表爷爷好。”
其中有个都二十四了,比他还大两岁。
……忽然觉得,前面被叫叔父也没什么了。
认完人,将备好的礼物送给小辈们,差不多就到了午饭时间。
作为裴昱行的新婚丈夫,裴老夫人让陈姨把言蹊椅子挪到前面,嘴上不说,但护得很。
用餐时并不是很吵闹,大家温声细语聊天,小辈们被带去旁的桌子吃饭,有佣人照看。
裴昱行坐在言蹊旁边,剥好水煮虾,蘸好调料,将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