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突然道:“你既有了知觉,我所言你也应该听见了,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旁的不用我多言。”
她转身欲走,谁知床上的永王竟发出一丝声音。
包得像粽子似的永王,挣扎着发出一声质问:“你说,你说得那些跳得高四处大声嚷嚷,四处搅合的人,是不是就是说的我...们?”
元贞一笑:“你猜。”
“你们先下去吧。”
屋中只剩了元贞一人,宣仁帝没有躺在榻上,而是屋子正中支起一块床板,躺在床板上。
这是入殓的最后一步,下一步就是入棺。
因为收拾得很好,且尸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唯一的伤口在颈上,此时已经缝合好了,整体显得栩栩如生。
她来到床板前,默默地看着上面的人。
“你给自己修的皇陵,已经被北戎人破坏了,里面拆得乱七八糟,且那地方如今在北戎占领下,所以皇陵你是睡不了了,我给你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地方我去过,你应该会喜欢。”
静了一会儿。
她突然又道:“此前我跟谢成宜说了那么多,我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何尝不是有感而发,我对你是有愧的。”
屋里有些暗,元贞转了一圈,才寻到一把椅子。
椅子有些重,也有些大,她不太体面地将椅子慢慢地拖了过来,就放在旁边,坐了下来。
“其实若是想,我是能寻到机会把你救出来的。”
“你知道吗?当初杨變潜入上京,竟然是利用冰下的水路,当时收到他的书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