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沁心里咆哮:“要你何用!”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常沁还是购买了系统商店的止疼药暂时用着,只是不能根治身体疼痛着实有些鸡肋。
吃掉药片后,她看着秦淮之拿了条湿毛巾走来,声音低沉:“给你擦擦脸?”
常沁怔愣一会儿后扬起唇角:“好呀。”
她上辈子安安静静醒来,和秦淮之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初相处时秦淮之对她客气又疏离。
可是此刻的秦淮之,和记忆中的模样似乎有些偏差?
温热的毛巾触及脸庞,常沁闭着眼,心底突然一酸。
她上辈子真是脑抽了,居然从未想过和秦淮之联手反抗两家,反而忍气吞声唯唯诺诺,甘愿让常家处处得逞。
擦了擦脸和手,清爽不少,常沁扬起笑容:“谢谢。”
借着昏暗的光,常沁看不大清眼前人的面容,嘴角似乎带着浅淡笑意,耳边的声音变得清冽平静:“不客气。”
秦淮之关切地问:“还疼吗?吃了止痛药再睡吧?”
常沁轻轻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好很多了。”
“嗯。”
听见脚步声,秦淮之离开一阵回来,关上灯,带着一身冷气靠近:“睡吧。”
常沁侧躺睡下:“嗯。”
系统商店的止疼药起效了,身体的疼痛感骤减,常沁的意识转向了别处。
秦淮之就在她身侧,耳边还有他平稳的呼吸。
怎么办?她现在越发有点睡不着了!
常沁动作极轻地翻了个身面向秦淮之,悄悄打量起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伴侣。
她不得不说,秦淮之一直都在她的审美点上,曾经一遍遍在心底夸他好看。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能保持相敬如宾的关系至死。
虽说前世从字面意思上已经做到了,可这并不是常沁理想中的样子。为了秦淮之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常沁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无辜惨死。
。
“常沁?”
“醒醒。”
“不要。”常沁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谁在说话,下意识偏过脸埋进被子里。
秦淮之:“……”
不能再赖床了,管家来催了好几次,都被秦淮之以“她昏迷那么久才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为由推脱掉了。
这一次,管家直言秦淮之父母都在大厅等着呢。
“常沁,八点半了,”秦淮之温声提醒,“爸妈在等你敬茶。”
“敬茶?”捕捉到关键词,常沁瞬间清醒,直愣愣盯着他,语气带着歉意,“我忘了……”
“没事,我让阿姨过来帮你换衣服。”
常沁呆呆地点点头。
“嗯。”秦淮之坐在床边,一伸手在她的发间揉了揉。
常沁:“?”
面对秦淮之平淡的面色,常沁对他小表情突然解码失败,他怎么不按上一世的剧情来啊?
常沁很快穿好衣服,洗漱完被阿姨扶着坐上轮椅推出卧室,秦淮之顺手接过轮椅进了电梯。
常沁原本以为只有秦淮之的爸妈,没想到爸妈一辈的叔叔阿姨都来了,甚至还有他爷爷秦文标。
记忆里上辈子她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呐!!!
好好好,昨天下午是一个没见,今天早上是一个不落,都来了是吧?!
常沁维持着笑容,直到轮椅在秦文标面前停下。
这个面色祥和却威严外露的古稀老人,才是昨天那场荒诞婚礼的提出者。
常沁知道很多幺蛾子都是这位老人想出来折腾的。
比如让秦淮之一直待在秦家公司做个小主管,要他写策划出方案做业绩,但就是不让他升职加薪。
因为好东西都给他偏爱的大孙子啦。
“爷爷。”常沁声音虚弱。
秦文标和蔼一笑,抬起枯槁般的手朝常沁招了招:“身体好些了吧?”
常沁礼貌地笑笑:“好多了。”
好个p!
要不是秦淮之还有良心,第一时间带了医生过来看她,之后又尽心照顾,仅凭她自己的能力,直接等死吧。
秦文标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依旧一副安详的模样:“你跟淮之以后就是夫妻了,叫他好生照顾你。”
秦淮之语气坚定地回答:“我会的。”
像是随口敷衍,又不似向关系好的长辈做出的的保证。
也是,秦淮之和秦家人的向来关系一般。
难道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脑海里出现个匪夷所思的猜想,常沁偏过头去甩掉这个离奇的想法。
随便吧,不重要,以她对秦淮之的了解,他是个负责的伴侣,这就够了。
秦淮之推着轮椅走到父母身边,常沁直面他的母亲。
江信梅仪态端庄,一身红色旗袍衬得人气色极好,右手上挽着一串褐色手链,手指缓慢捻过玉石,沉默地盯着常沁。
而坐在她身边穿着正装的男人,正玩弄着手机不知看了什么在乐呵。
管家端着托盘,移到两人面前,常沁端起一杯茶递给江信梅:“妈妈。”
好在茶碗不重,又有一次升级版恢复药水的使用,常沁的力气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