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点头:“嗯,第一次听说。”
云城常家一共两个孩子,老大常天阔,老二常海生。常海生英年早死,留下已有身孕的爱人。
不知道是担心引起老人家伤心,圈子里的人才决口不提此事,还是因为常家隐瞒得挺好,那对恩爱的夫妻好似从未出现在人世间一样。
他们被抹去存在的痕迹,剩下已经成为温杨疼爱的小女儿的常沁。
这其中的秘密,恐怕只有常家人才知晓,所以秦淮之不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帮常沁洗漱完,秦淮之像之前一样抱她到回卧室,盖好被子还贴心地捏好被角。
“秦淮之,我好困。”常沁舒服地窝进被子里,眼皮重得睁不开,嘴里咕噜一句。
秦淮之微抿着唇静默片刻,自言自语般说:“所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妈妈?”
“嗯?”常沁迷迷糊糊睁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
“嗯嗯。”常沁咕唧两声沉沉睡过去。
现在不过晚上八点,秦家还有些宾客没有离开。
廖奕润站在秦淮之卧室门口等了好一阵,才听到房门被人很轻地打开。
他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挑眉问道:“不跟我介绍下嫂子?”
“她睡下了,改天吧。”秦淮之压低声音,让廖奕润走远处去说。
廖奕润知道自己是伴郎的时间,跟秦淮之知道要出席自己婚礼的时间差不多。
当即不忘嘲笑秦淮之一番:“我只是伴郎,你可是新郎啊!”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筹办的婚礼,秦淮之跟廖奕润的合作被迫往后延期。
好在常沁苏醒过来了,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
“今天还有个好消息,刚刚在酒席上,我见到徐方了,这可是顶级珠宝设计师,他从国外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竟然被我给发现了,当即加了联系方式……”
廖奕润说得正激动,但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像根本没在听,顿时恼羞成怒:“秦淮之——”
秦淮之面色平静,深思熟虑后道:“廖三,帮我设计一对戒指。”
“呵呵,”廖奕润偏过头去,故作生气,“你说设计就设计,我这么没面儿的……”
手机振动一下,廖奕润看清信息,提高音量惊呼:“银行卡到账?!”
秦淮之顿时眉间一皱,脸色不悦地提醒:“小点声。”
确认秦淮之转账多少以后,廖奕润拿出非常公式又客套的微笑:“好的老板,您想要什么样的款式?”
廖奕润开了一家珠宝设计公司,规模不算大,因设计独特而出名,不少作品还被明星和剧组借去,人气颇高。
秦淮之想了想,道:“要简约、不夸张,要有特点。”
廖奕润一脸黑线,笑容凝固在脸上:“……”
简约又要有特别之处,这就跟甲方要求五彩斑斓的黑一样,可惜他手快已经把钱收下,没有反悔的余地。
看在甲方出钱这么爽快又大方的面上,廖奕润保持标准微笑:“好的老板。”
秦淮之认真行使甲方的权利。“嗯,尽快出个设计稿给我。”
廖奕润吐血:“我给你加急好吗?”
“不过说真的,秦家那儿你准备什么时候提离职?”廖奕润恢复正经,眼神看向楼下大厅,他特意避着人悄声道。
“快了,你那边还是按照计划做。”秦淮之没有说太多,叮嘱廖奕润小心行事不要露馅了,随后目送他下楼离开。
秦淮之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这些天除了忙着应付秦家和常家人,还有那个不得已延期的合作。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卧室,望见床上的人儿睡得很安稳。
三个月前两个人去领了结婚证,一起吃完午餐,秦淮之送常沁常家住宅,婚后同居的事情两人已经商量完了,常沁回常家收拾东西搬去秦淮之在淑华别苑的房子里。
结果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意外。
当天晚上常沁就紧急被送到医院洗胃,所幸没伤及性命,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这期间她便待在疗养院里休养。
愧疚感蔓延至心头。
如果那天和常沁待的久一点,是不是她就不会出事?
假设的结局不得而知,秦淮之垂眸,为她拂去遮在脸上的发丝。
“秦……淮之……”常沁动了动脑袋,整个脸埋进被子。
听到她不算清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秦淮之不自觉翘唇轻笑。
幸好幸好,她现在就在身边,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夜已深,室外虫鸣热闹。
骨头里的痛感袭来,常沁不安地翻来覆去,吵醒了睡在身旁的秦淮之。
秦淮之打开床头灯,看到她额头上挂着薄汗,额发沾湿了贴在脸颊两侧。
常沁睁着眼,直盯住秦淮之,一下忘了她现在身处何地。
待宕机的脑子清醒过来,她轻声道:“吵醒你了?抱歉。”
“无碍。”秦淮之说完,掀开被子去了浴室。
看他的模样,秦淮之似乎没有生气,常沁微微放下心来。
趁秦淮之现在不在,常沁立马唤出系统询问怎么回事,大半夜还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