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瞧见。
唯有赵荣,对左冷禅的霸道有了更深体会。
若是没有意外,四派掌门的确不是左冷禅的对手。
各派长辈们吃完暂时散席,由嵩山弟子领他们到各自入住的小院。
五岳的大弟子二弟子们在外边单独开了一桌。
这顿饭,赵荣吃的并不安心。
新识恒山、泰山两派弟子,大家简单聊了几句,算不熟稔。
但初次与嵩山派的两位打交道,人家就热情多了。
尤其是
千丈松,史登达!
他个头甚高,比旁边的狄修高出一个头,难怪号千丈松。
“赵师弟,你可曾听过史宪英这个名字?”
史登达突然问出这句话,目光直勾勾盯在少年身。
“史宪英”赵荣念叨一声,一脸疑惑。
反问道:“史师兄,这个名字我全没印象,他和师兄一个姓,不知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堂弟。”
“原来如此,”赵荣带着一丝歉意,“我拜师较晚,又初来乍到,连本派的门人都没认全,师兄勿怪。”
史登达从他脸瞧不出任何异状。
同桌的人忽又听他说:“我堂弟死在了衡州府。”
劳德诺闻言摇头,又搭腔问:“是何人所为?”
令狐冲感叹一声:“史师弟次我还见过,转眼三年,阴阳两隔,不知他为何去衡州府。”
翁大章、建除、仪和、仪清的目光都看向赵荣。
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这般瞩目过来,肯定会有压力。
只听赵荣叹了一口气,满面苦涩:
“原来那些死在魔教手中的嵩山朋友中,竟有史师兄的堂弟。”
他转脸朝令狐冲解释:
“史师弟死在衡州,原因与高师叔一般。”
翁大章继承了天门道人的性格,不由怒斥一声:“魔教该死!”
史登达皱眉:“果真如赵师弟所言?”
赵荣就像一个“自己说实话别人却不信”的赌气少年,登时面色微微涨红,单手指天发誓:
“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又心道:
这两个王八蛋都是我杀的,死因怎能不同。
令狐冲捏着下巴,盯着赵荣时,他的眼角微微抽搐。
赵师弟的演技当真是没有对手的,师父说衡山前辈多有卖艺变戏法出身,我若不知赵师弟是个高手,定要被他骗的团团转。
“赵师弟何必如此,”恒山大师姐仪和是出了名的性情粗暴,但又明辨是非,“师弟一直在衡州府对抗魔教,没听说史师弟的名头有什么奇怪的。”
在场赵荣年纪最小,仪和不由横眉瞪了史登达一眼,“史师兄岂能因此迁怒赵师弟。”
“师妹误会了,”史登达又平静下来。
若非心知肚明,恐怕要以为赵荣讲的是真的。
看来就像师叔所言,一切都是莫大先生这只老狐狸在算计。
仪和却不饶他,埋汰起来:“以大欺小,我若十五六岁,被嵩山大师兄这么一吓,准要被吓哭。”
史登达知道仪和脾气,故而不与之置气。
闻言笑了笑,朝赵荣端起一杯酒:
“是师兄的不是,我陪酒一杯。”
说完饮尽,周围几人点头,又见赵荣举起酒杯。
“史师兄,我定在衡州府多杀奸恶的魔教贼人为师弟报仇!”
他说完也饮尽。
“好!”
仪和与翁大章闻言都叫好,一人拿酒一人拿水,与赵荣喝了一杯。
令狐冲也趁势举杯同饮。
四派大师兄大师姐鬼使神差站在一起,史登达不好继续难为赵荣。
于是提议道:
“许久不见诸位师弟师妹,想必艺业各有增进。”
“恰逢五岳盟会。”
“等师父师叔他们商讨完大事,我们年轻一辈当论剑助兴,互相讨教。”
此言一出,大家都没有反对。
恒山弟子对论剑没有兴趣,但不想扫兴,往年也是随意出手应付一下。
输赢她们是不看重的。
终于将饭宴应付过去。
赵荣挺怀念以往在镖局的日子,当个小透明,吃席只管干饭。
……
当晚,嵩山派练功房内照常烧着炉火。
左冷禅盘坐在老虎皮。
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大嵩阳手费彬、大阴阳手乐厚、九曲剑钟镇以及副掌门汤英鹗皆在。
“师兄!”陆柏怒道:“孙师弟死得惨啊!”
陆柏与孙振达关系极好,此时满腔怒火。
甚至迁怒在衡山、华山派身,“衡山派与华山派同时遇围堵孙师弟的魔教贼人,他们若能早出手,孙师弟就不必惨死。”
“莫大与岳不群定是先看戏,瞧着孙师弟被魔教折磨之后再出手。”
左冷禅没顺着他的话:“将孙师弟好好安葬。”
“有仇记仇,此时却不能乱阵脚,否则我岂不是毁了与方证大师、冲虚道长的约定?”
“他们要利用我嵩山派。”
“我也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