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一跃而起,登还要高于其他几人的中岳石柱!
只这一跃,便以中岳为高,睥睨四岳!
嵩山弟子、太保们都昂起了脑袋。
左盟主的功力显然超越其余各派掌门。
只从功夫来说,其余四派弟子看四派掌门都觉得高绝,再看左盟主,更觉惊异钦佩。
令狐冲不着痕迹地朝赵荣的方向瞥了一眼。
赵师弟的轻功比师娘还厉害,若叫他登台,恐怕不差四派掌门多少。
他越想越吃惊,心中莫名笑叹。
毕竟,这是拿一个十六岁少年与四派掌门相比。
赵荣感知到令狐冲的视线,没去管他,只看向左盟主。
根据衡山猿长老所记,猿公筋斗劲的极限足有五丈,但需要极为高深的内力。
以师父的功力,也只能达到六脉循环,与我一样卡在地机穴。
再往便是血海穴,七脉相循,威力大增。
血海穴处于膑骨内缘二寸,也是轻功劲发关键。
功参至此,决计超越左盟主。
赵荣心潮起伏。
这内力没那么好修,恐怕还要等几年。
好阿妹,我又想喝酒了
五根石柱,各派掌门举香四拜,左冷禅则是拜嵩山派祖祠。
他们插香在东西南北中五个位置,完成本次会盟前奏。
从高台下来后,天门道人道:“左师兄的功力又有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左冷禅笑道,“在下微末伎俩,在诸位朋友面前献丑了。”
岳掌门笑笑不说话。
定闲师太由衷夸赞一句,莫大先生看了看会长高的石柱,又不着痕迹地朝衡山弟子方向看去。
石柱一年比一年高,左盟主在眼前乱秀,莫大心中不痛快。
左冷禅这个小人,下次叫阿荣陪你跳,这掌门我不当了
五岳剑派的小辈们论剑比武就在会盟之地,但那仅是盟会的细枝末节,
此刻,诸位掌门一道去了嵩山大殿。
衡山派这边,只有赵荣、程明义跟着。
到了用饭时间,其余华山衡山弟子与另外三派弟子一道吃饭去了。
嵩山会客大殿内单独摆了一桌,赵荣与程明义暂时不用饭,就站在莫大先生身后。
岳掌门与宁中则两人身后站着令狐冲与劳德诺。
左冷禅身后则是史登达、狄修。
翁大章、建除、仪和、仪清分别站在天门道人与定闲师太身后。
在场皆是各派的大弟子,二弟子。
这样的场合,多半要商议大事。
可是叫赵荣疑惑不解的是,嵩山大殿席面铺开,左冷禅只与各派掌门聊家常,丝毫不提与五岳“并派”有关的话题。
明里暗里,都无表露。
也没了在山门之前的雄姿,似乎只是老朋友见面,请各大掌门契阔叙旧。
莫大先生一身准备,竟没有用。
他觉得有诈,暂不提魔教南下一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位掌门将左冷禅的用意猜了半天,忽听他开口道:
“明日才是中秋佳节。”
“到了约定时日,再议大事。”
左冷禅这么一说,显是耍了大家一圈。
莫大先生不想让他称心如意,第一个开口:
“看来左盟主是将好酒统统留到明日,今天我们登嵩山,却喝不到好酒。”
“今日饮的也是好酒,”左冷禅笑道,“只是明日花好月圆,我五岳各派齐聚,乃是最好的日子。”
“寓意五岳团圆,亲如一家。即便是一样的酒,喝起来也是明日更美。”
天门道人的脾气本就不好,有莫大开头,这会儿也稍带不满说道:
“我等都是江湖粗人,有要事便痛痛快快直说,尤其是对付魔教,哪用在乎什么月圆花好。”
“此言差矣,”左冷禅道,“千年泰山顶,云起汉王封。悠悠底蕴,天门师弟用一句粗人概括,泰山先辈、武林中人怕是都不会认可。”
天门道人不说话了。
岳不群道:“往年我们相聚便议,也不在乎节气,左师兄在嵩山颐养精神,功力越发高深,倒是多了往日没有的雅兴。”
这是说他善变,又指到功力,自然暗指那长高的石柱。
岳不群骂他是小人,左冷禅如何听不出来,但又哪见到他有半分生气。
反而笑道:“天地万物无时不移,左某人正是失了雄心,才在乎得更多,图一个月圆圆满,自不及岳兄心怀远志。”
岳不群也不说话了,左冷禅又看向定闲,“师太可有高见?”
老师太笑了笑,诚恳道:“贫尼如何辩得过左盟主,也没有高见,便听左盟主安排就是。”
“哈哈哈!”
“好!”
左冷禅霸气一笑,又一次托手举杯,“诸位,再饮一杯。”
老师太是不喝酒的,用水代替,倒也不失礼数。
这个时候,四派掌门都已感觉到不对劲。
暗自猜测明日左冷禅会有什么安排。
嵩山大殿中的情形各派弟子瞧在眼中,也都见怪不怪,毕竟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