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与周围的空间同步,感知周围的魔力和风的流动之类的感知型宝具。
她维持着感知的同步,好像是在试图寻找可能正在使役那只巨犬的“巨大黑影”的位置,抑或是在寻找着与这个世界有所关联的吸血种的气息。
“……?”
只不过,她所发现的是,别的魔力流动。
那是,仿佛破坏了整个城市的魔力均衡的奇妙流动被缔造了出来。
假如不使用宝具就不会察觉到的,非常细微的流动。
——这是……魔力在外泄吗?
——不,是与其相反?还是说……
这种流动简直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以这一点为通风口呼吸着魔力。
她在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对于是否追击三头巨犬的犹豫,其结果是决定去追寻魔力的波动了。
因为她认为这个流动的目的地象征性过强,或许能成为脱离这个世界的提示。
她往那里去了。
在这个均衡的世界中,产生奇特魔力流动的地方——
那即是,水晶之丘大厦的最顶层。
············
沙条·绫香。
她为什么在“虚伪的圣杯战争”的召开之际来到这个城市?
关于这个──她自己其实也不明白。
彷徨于自己居住过的冬木的街道上之时,迷失方向误入了如同森林深处中城堡一般的建筑物里。
在那里,让一个白发的美女抓住,被做了些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精神支配的魔术吧,不过,对于缺乏魔术知识的沙条绫香来说,正确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当她留意到的时候,只接到了“给我去参加美国的圣杯战争”的指示,就被送上了去美国的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船,但一想到自己并没有护照,那十有八九是被偷渡过来的吧。
实际上,虽然在船上拿到了假护照和签证,但却没有正经八本地过海关。
在船上的记忆也很模糊,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会说英语了,这大概也和魔术有关吧。
在这样的状态下,被扔到了美国西海岸的沙条绫香,以被给予的手头仅有的那些钱为盘缠,走向了斯诺菲尔德。
“我会把烙印在你心中的‘小红帽’抹去”。
她来到这样的地方,是因在这句模糊的话语中看到了希望的话,那这件事本身就是暗示魔术的一种吧。
抑或只是因“逃跑的话,诅咒就会吞噬你的生命”这种作为诅咒来说,过于单纯的威胁而感到恐惧而来到这里而已。
──我是,绫香。
──一边读大学一边……在蝉菜公寓……。
──大学……?
──哪所大学?
记忆变得模糊起来。
感觉到被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都让人有一种仿佛正在沉入大雾中一般的错觉给囚禁了。
不,这并不是错觉。
实际上,她的记忆确实正在慢慢地变得暧昧。
──我是沙条绫香。
对于所谓的自我正在变成如同月亮边上的星星一般愈发稀薄的她来说──
只有这个“名字”才是,能够让她还能保持自我的铭。
···········
现在,结界内的街道。
风来了。
风近了。
那是能把绫香脑中如雾般暧昧的记忆,连同其生命一并吹散的死之风。
“啊……”
无法做出反应。
那是比房屋还巨大的狗,用如同挖掘机的机臂一般的爪子进行的高速爪击,于路面上掀起了猛烈的旋风。
三首巨兽──刻耳柏洛斯,从其袭击警察开始,过了多长时间了?
感觉就那么几分钟,也感觉已经过了半个多钟头。
绫香根据剑士的指示在附近的大楼中避难,不过,由于那只巨兽的攻击的余波,大楼内部也开始崩溃了。
然后,她在慌张地逃难了到外边的瞬间,宛如瞄准着那个时机一样的刻耳柏洛斯,堵在绫香面前。
刻耳柏洛斯之爪,让人联想到一把锋利的大剑。
被碰到的话,必死无疑。
当绫香能切身感受到这种事情的时侯,爪子已是到了眼前数米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无论怎么行动,也都不可能避开了。
──欸。
──我,刚才,怎么……。
绫香是自己的名字这种事会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原因──也许是脑髓觉察到自我的存在即将消失的事实,所播放而出的走马灯吧。
而在记忆已经变得暧昧不已的如今,能够代替作为走马灯浮现出来的,只剩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
身体僵住了。
但是,在那样的她的面前──
并非是从过去的记忆,而是从冰冷的“当下”出现的斩击,切断了逼近的绝望。
冲击声响起,如同大剑一般的爪子由于中途折断而飞舞在空中。
“剑士!”
“没事吧,绫香。”
剑士手上拿着的是一件类似于戟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