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道之地,与全国的差异太大了。”
翁文济摇头晃脑,出了自己的见解:
“北凉三州虽是我大凉疆域,但毕竟失陷四十余年,税法改革遇到的阻力基本上来自民间富商、本土乡绅,因为这些人拥有着更多的土地,新税法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自然要反抗。
北燕多年的迫害外加连年战乱,北凉道的乡绅势力其实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洗牌,很少有那种根深蒂固的大世家,所以他们的阻碍在官府面前并不算难缠,只要以强力手段推行就能成功。
例如柴家、魏家这些粮商,在官府面前还是太过渺。
可中原不一样啊。
六镇十三道,各道、各州、各县大商贾乡绅势力不计其数,其中更不乏传承上百年的大世家。这些人拥有的耕地数量远超北凉道上的商贾,与当地官府之间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外人压根就理不清。
北凉三州的官吏全是从外地抽调过来的,与本地势力之间尚未形成利益纠葛,更没有大肆置办田产,搜刮民财,所以王爷一声令下,经略使府、刺史府、知府县衙的官吏都能全力推行此事,白了,商贾这种民间势力怎么能和官府对抗呢?
可是在中原,那些官吏不仅是陛下的臣子,更是在当地拥有万千良田,他们本身就是商贾大户。这些人愿意推行合银法吗?朝廷的旨意下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阳奉阴违?
难呐~”
“唉~”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带凝重之意。
顾思年微皱眉头,此前他们预料过在全国推行合同法的难度,但翁文济好像对所谓的阻碍有极其深入的了解,让众人心中的凝重又加深了一分。
第五南山的眼珠子转了转,轻声问道:
“翁老前辈,您好像很明白其中的利益纠纷啊?”
“因为老夫当年也想过推行新税法。”
翁文济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只不过意见刚刚提出,就被否决了,胎死腹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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