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受害者,如果承认是有苦衷在报复不是无差别行凶的话,我是有把握为您减轻刑期的!”
他粗略估算,笃定道:“只要您认错态度良好,三年!”
“最晚三年。”
“如果您在狱中表现良好,只需一两年便可出狱……哎?您干什么?请听我说,别走!”
听到这里,凶手不再多言,起身便走。
“你是未成年,我会努力为你辩护的,请相信我!”律师连忙追到透明墙边,“喂!别走!”】
大柴雄太沮丧而归,给大门和哉打了电话通知不好的进展。
【大门和哉感到莫名其妙:“哈?”
“你在说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警方?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在乡下便利店售卖过期炒面面包的吗?说话!”
“我,”大柴雄太低声,“我是交番。”
从偏远地区的交番到东京的搜一,可谓是鲤鱼跃龙门般地晋级。
大门和哉深呼吸,“岸边那家伙……”
“八嘎!!!”】
他先骂了十几分钟。
【
“听好了,你是警方,警方!”大门和哉大声,“你知道警方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查案的!”
“查案的靠什么?证据!”
“你去撬凶手的嘴催他吐出深有苦衷的蚌珠干什么,闲得蛋疼吗,给我去找证据啊白痴。”
“啧,”他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又道,“找证据的时候可以去看凶手,他抗拒什么你查什么。”
“你才是查案的那个,给我去找证据!”
“挂了。”
‘咔吧’。】
大柴雄太查了很久,甚至回到当年火灾案的附近询问周围的居民,也去凶手的现住址询问周围的邻居。
他记录在册,把这些当成证据的一部分。
又挨个调档案案卷去查哪些受害人和受害人的受害人,分别上门访谈。
在找到一位年轻的女性时,他发现了新的线索。
对方是位初二的学生,有着一头长发,走路时垂着头,把脸藏在头发里。
大柴雄太登门拜访了三四次都没找到她,终于见到,却擦肩而过没认出来。
还是对方主动叫住了他。
【“那个,”学生妹犹豫地看过来,从乱糟糟的头发间露出一点眼睛,“请问,您是大柴警官吗?”
声如蚊讷。
大柴雄太反应了一下,“是,请问您是?”
“您是来找我的吧?”学生妹的声音大了一些,局促地往后站,“为了哥的事。”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出勉强完整的句子,“我、他……我哥当街无差别杀人。”
“‘哥’?”大柴雄太抓住这个词汇,只觉精神一震,“你们有血缘关系吗?!”】
学生和凶手没有血缘关系,只是曾经当过邻居。
她小心翼翼地交代了凶手的情况:父母早亡,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经常被同学欺负夺钱,没钱还会被逼着去路边抢劫,火灾后去了亲戚家借住。
又透露了一件事:她和飞车案中那名死者的弟弟是同所学校。
大柴雄太打量她过长的头发、发白的衣物、屡次不安后退的动作和慌乱到断断续续才能挤出一句话的神情,推测出了飞车案凶手作案的导火索。
他带着导火索去找凶手。
【“不是,”凶手直接否认了,“不是因为‘妹妹被欺负想上门讨回公道,却听见他们在大言不惭地放屁’。”
“只是看他们不爽。”
“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单纯地看他们不爽,所以行凶杀人了,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疑惑地看着大柴雄太,“对未成年罪犯来说,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反正我是未成年,在法庭上掉掉眼泪就会博得同情,被判最低的刑期,再给报社送送礼,报报新闻,便可以表现优良出狱。”
“哪怕我是无差别杀人,只要配合一点,顶多也就判十年吧?哪怕一人死亡,五人受伤。”
凶手平静道:“很划算。”
“我看他们不爽,发泄一下怒气,算他们倒霉喽,我更倒霉,一时失手而已,要多蹲个一两年,太长了吧?”
他轻飘飘道:“早知道留手几分了,这样最多蹲两年就出狱了。”】
凶手给出的作案理由是:看受害者不爽。
不只是看受害者不爽,更看‘因为是未成年人,便过分优待,无视受害者的性命,轻飘飘判几年刑再提前放出’的霓虹法律不爽。
大柴雄太瞠目结舌。
他把进展报给岸边警部。
【“原来如此,”岸边警部还是乐呵呵的,和蔼地看着他,“听你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是那位凶手是个什么万恶不赦的家伙呢。”
“对了,你和大门那家伙说了没有?”】
大柴雄太打给大门和哉。
【“哈?”
大门和哉不耐烦地道:“然后呢,和我说干什么?”
大柴雄太还没来得及组织出尴尬的语言回答,便听到电话那端有铃声响起。
是类似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