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叶云轻每日定时给霍骁按摩,早晚各一次。
每天与霍骁相处的时间多了,最后干脆直接搬到了他的房间里。
春喜看着俩主子如此恩爱,心里也高兴。
当初,被叶云轻收下她还不情不愿的。
可现在,走在府里脚步生风,连头也抬高了,还有不少人巴结。
府里的下人从一开始的轻视,态度变得恭敬许多。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下人前来询问叶云轻是否需要增加伺候的人手。
在主子的授意下,春喜手下又添了两名婢女,负责杂务和清洁。
伺候叶云轻的工作她不愿意交给别人,生怕被抢了。
靖王妃现在正是当宠的时候,这大腿该抱就抱。
这天夜里,叶云轻照常给霍骁按摩腿脚,她从一旁的柜子里偷偷摸摸地拿出些什么。
霍骁只着单衣,好奇地看着小女人的举动。
只见叶云轻拿出一条改良过的短裤,脸色微红。
“王爷,试试合身不?”
自从看见纪和庸给霍骁针灸脚后,她一直有一个想法。
天气渐凉,他总这么露出脚不是办法,不利于康复。
他俩虽然都是男人,可针灸时总是不能轻易起身,有些尴尬。
她经过考量,便自己买布裁了几条短裤,想要送给他。
今天白天趁着霍骁出门的空档完工,晚上便兴冲冲地拿出来献宝了。
“来,试试。”
她蹲下身子,亲自给霍骁穿上。
这短裤是贴身之物,一针一线都包含了她的感情。
男人穿上后,只觉这裤子贴身舒适,裁剪利落,比起外面卖的有过之而不无及。
他毫不吝惜地称赞了句:“不错。”
不得不说,这短裤的手工还真是好。
还很了解他的需求。
纪和庸与他也是旧识了,可每次脱下裤子针灸,总让他有些尴尬。
“轻儿,这短裤是在哪儿买的?”
两人独处时,他总习惯喊她的小名,显得亲昵。
“这是轻儿自己做的,王爷可还喜欢?”
“你做的?”
这倒是让他诧异。
霍骁拿过短裤,细细查看。
那短裤的边缘上,她还以彩线悄悄地绣上了一个云朵的图案,显得温馨可爱。
“呵。”
霍骁心里一阵感动,暖意充斥全身,将手里小小的布料握紧。
没想到这般孩子气的东西,他竟能当成珍宝似的。
“本王不知,轻儿竟会裁剪衣服,还能刺绣?”
“当然了。”
她拿出自己的针线包,展示在他的眼前。
“这针线包跟了我十多年了,王爷若是有需要,大可以让我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我闲着呢。”
她不在叶府,行动自由了些,反倒有些不知该干什么了。
“十多年?”
霍骁的大掌将她的针线包接过,好奇地看了看。
“你是叶府的二小姐,为何...”
照理说,作为大户人家的女儿,顶多会些刺绣已经很了不得了。
可她直接把裤子做出来了。
“轻儿小时候跟着娘亲学的刺绣,让下人帮忙拿到外面卖钱。”
“她总说,想要活着,就要靠自己。”
叶云轻低着头,与他诉说着自己的童年。
云嫣在叶府里生活,每个月叶景昌总会意思意思给她些生活费。
可贺美秀向来强势,得知消息后不乐意了。
在她的默许下,叶府负责发放月钱的管家还会每月克扣,有时候甚至两三个月才发一次钱。
叶云轻与母亲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
母女两人不得不拿起针线,绣些简单的帕子到外面卖钱。
帮助她们的婢女装作善心大发的样子,实则也在暗地里偷偷抽成,母亲一切都知道,只是不说。
直到她长大懂事了,看不惯府里下人的嘴脸,闹了几次。
可总会被贺美秀给挡了回来,抗议不成。
云嫣死后,她只希望能早日脱离叶府,自生自灭。
给叶梦兰替嫁到靖王府,是一个契机。
可以说,她当时的心里是愿意的。
只是被龙娇娇附身后,叶云轻又多了另一个追求罢了。
听到她那不值得回忆的童年,霍骁大手将她一捞,捞入怀中。
“现在你是靖王妃,只要本王在,无人再敢欺你。”
听到她的经历后,他的心里隐隐作痛。
当年在清醒状态下挖骨疗伤,都不及这般痛楚。
她越是平静,他就越为她心疼。
搂紧怀里的人儿,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只要本王查得想要的线索,介时...你想怎么对付叶府都可以。”
“对付?”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正是。”
霍骁本不想与她说起,可看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忧伤,忍不住出声哄着她。
“本王的脚伤,不似表面看着简单,我怀疑...害我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