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目前负责军中的任命和调度。
霍骁听到他提拔的几人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徐峰是骑兵出身,骁勇善战,可有时过于鲁莽,本王建议还是让他先当个副将历练一番,不要操之过急。”
“王宏达今年已连升三级,再让他往上走,军里恐怕有不满之声,建议暂缓。”
“岳子俊是忠良之后,实力不错,当个小小的新兵头子有些大材小用了,我看步兵营不是有个队长空缺吗?可让他试试。”
霍骁像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似的,对自己手下的人如数家珍。
叶景昌还没把名字说全,他已经把那人的生平都说出来了。
霍骁虽移交了军权,可他的声望向来高涨,光是王爷的身份已压叶景昌一头,不得不从。
眼前的男子动动嘴皮子,就将自己的人刷了个大半,叶景昌有苦难言,只能连连叫好。
“皇兄呢?接受军权好几个月了,磨合完了吗?”
“回王爷,太子磨合得差不多了。”
自从霍骁出事后,他的皇兄,也就是太子霍荣就把军权给接手了。
与霍骁这种实打实地在战争中以鲜血拼出血路的人不同,霍荣担任太子以来,连到军营训练的时间也少,更别说上战场了。
幸好前几年霍骁已为庆阳国扫平不少阻碍。
他纵使腿伤,名字依旧如雷贯耳。
还有不少人猜测,此举只是庆阳国君故意为之,让霍骁示弱,引出敌人。
现在除了虎视眈眈的漠北,再无威胁。
霍骁留意到,提及霍荣时,叶梦兰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叶梦兰想起那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又看了看眼前坐着轮椅的霍骁。
霍荣的相貌身高比起霍骁差了几个等级,可他紫袍加身,足以胜过霍骁千倍万倍,更不用说腿脚上的完好。
看这废人的样子,说不定叶云轻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吧?
想到这,她心里总算好受些,今天的憋屈得到了释放。
这一顿饭,就在各怀心思中结束了。
坐着回程的马车,叶云轻才松了一口气。
原主对叶府的怨念太深,她险些压不住了。
刚回到府里,两人就见到了熟人。
纪和庸一如既往地背着医药箱,正坐在厅中等候霍骁。
她发现,这男人的性格十分稳定。
久等霍骁,也只是拿着一本医术专注地看着,并未恼怒。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神医,就算让霍骁等也是应该的。
可现在情况反过来,他没有一丝怨言。
在看到他俩后,面带笑容地与他们打着招呼。
“王爷,王妃。”
“纪御医久等了。”
“没事,下官也才刚到罢了。”
纪和庸面容清俊,连语气也都是温柔舒缓的,光是见着,已能让人心情舒畅。
进入霍骁的房中,纪和庸点燃熏香,让他躺下。
接着,取出自己的银针包,开始给他针灸。
短短几天内,霍骁与叶云轻的关系拉近许多,已不需避讳。
他当着她的面除下裤子,坦然地躺好。
叶云轻则是脸色微红,给他整理脱下的衣裳。
纪和庸开始施针时,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在周围装作有事走了几圈。
瞧见叶云轻这调皮样子,纪和庸无奈一笑。
“王妃,请问有何事?”
被发现了,叶云轻抓住手指,试探性地问了句:“纪御医,能让我在旁边看着,学习学习吗?”
这阵法她虽没见过,可她从小用针,很快就能上手。
可纪和庸的一手针法,是秘传的技术,不知道让不让她光明正大地瞧着。
纪和庸只当她觉得有趣,大方地让她在旁边站着。
“王妃学习也好,下官不在的时候,可以帮王爷试试下针。”
霍骁无缘无故被当成了教学工具,脸色尴尬地躺着。
叶云轻坦然地看着他的大腿,目光如炬,不时还在纪和庸的指导下,以手指按了按穴道。
施针完毕,纪和庸到后厨指导下人们熬药。
而叶云轻则是捧着一本讨来的医术,将男人腿上的穴道一一对比,连连点头。
纪和庸不愧是高手,在他的教导下,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对针灸之法有些开窍了。
霍骁一想到这小女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大腿,全身的气血往下冲,有了反应。
幸好今天是趴着施针,要不然就糗大了。
“咳,你看够了没有?”
刚才有外人在场,他不好发作。
如今房间只剩两人了,他忍不住开口。
又想叶云轻离开,又想她留下来,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王爷,云轻正在努力学习,争取有一天能学有所成,为你施针呀。”
霍骁的两腿扎满银针,像是一只强壮的刺猬。
他只能躺着,不能乱动,那场面有些搞笑。
看着男人不能反抗的样子,她心里起了些恶趣味。
素手轻抚,扫过没有银针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