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菱歌抬头注视着说话的男子,倔强而又坚定。
她想也不用想,定是那个逃跑的女子报的官,不由得心灰意冷,早知道当初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的事,如今倒惹得自己一身脏。
“可此处分明只有你与这具尸体,你该作何解释?”
男子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菱歌却听着十分刺耳,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的衣服都被扯掉,分明是他强jian未遂,被我反手杀了,我这叫正当防卫,南安律法规定,正当防卫者无罪,你不知道吗?”
菱歌学着周颐的说话方式,将对方怼得哑口无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何周颐总喜欢怼人,因为太畅快了。
“带走。”
男子被堵的没办法,只好呵斥一声,命人将菱歌绑了送往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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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菱歌走后,周颐自知说话重了些,十分自责,他本就知道她不爱自己,他救她也是自己一厢情愿,本也不图回报。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付出就会期待有所回报,本以为他可以做到‘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可他还是低估了菱歌对他的影响。
菱歌一走,他心里仿佛缺了一块,辗转反侧至半夜,终于受不了,就让周弘扶着自己去给菱歌道歉。
但周弘事前就知道,周醉夜里定要对菱歌下手,因为他知道三哥向来是仇不过夜,所以当周颐说出自己的想法后,立即遭到了周弘的反对。
周弘自幼就怕周颐,平日里还好,可一旦撒谎,就会十分慌张,尽管他这次极力掩饰,可还是没有逃过周颐的眼睛。
最终在周颐的逼迫下,他老老实实说出事情。
周颐听后登时大怒,指着周弘喝斥道:
“你即刻去将老三给我叫来。”
周弘在家最小,向来都是最受欺负的那个,他不敢违逆周颐,也不敢惹周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思量再三,他还是去了周醉的房间,因为大哥他是真的不敢惹,而且他知道三哥也是怕大哥的。
周弘走到周醉房间时,他刚好回来,一听周颐要见自己,立刻明白是周弘说漏了嘴,当即挥着拳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周颐房间。
“你将菱歌怎么了?”
周醉一进房间就被周颐质问。
“哼,就你救的那个白眼狼,我把她扔到了荒郊野外,这会估计已经被野狗野猫吃了,我说你怎么这么没眼光,竟然救了个白眼狼回来。”
周醉叉手而立,丝毫未将周颐的质问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他不过是替周颐清理败类。
周颐见周醉不知悔改,气的坐起身指着周醉骂道:
“你怎么老是爱管闲事,我跟她之间事用不着你管,我命令你速速将人给我带回来。”
“除了我管你,谁还关心你?那个菱歌吗?你没看到今天人家都不想理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真是给周家丢脸,我说,你这个人就是犯贱,我看那个九公主就挺喜欢你的,你要缺女人,我替你把她带到积云山,如何?”
周醉气冲冲的说完,就要出门抢九公主。
周颐知道周醉的脾气,他既然可以说得出口,就能做得出,急忙将他喊住,又威胁道:
“你要敢动九公主,就别怪我用家法处置你,她关系到北齐与南安的稳定,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北齐与南安重新陷入混战,那你便是周家的罪人。”
周醉知道,周颐肩负着周家的盛衰,朝堂之事也是他一直在苦心周旋,方才他确实是被气昏了头,才说出混账话,眼下反应过来,便站在原地,不说话,但也不回头。
双方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但被吓坏的周弘却觉得十分漫长。
隔了一会,周颐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说道:
“菱歌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她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你何苦要跟她过不去?没有谁规定我喜欢别人就一定得要对方付出同样得欢喜,这是感情,不是利益,若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女子就会明白。”
“就当大哥求你,你赶紧将她带回来,她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什么,根本应付不来。”
“你竟然为了她求我?”
周醉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周颐。
自幼,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想让他求人,根本不可能,可眼下却为了那个女人求自己,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对,我是在求你,你也看到我现在的情况,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更别说是找人了。”
周颐指着自己的腿,苦笑一声。
若是他能走,还轮得到求他吗?
见周颐服软,周醉心情大好,歪头笑道:
“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回,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你留她在身边,我不反对,但想要成为未来的家主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赶紧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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