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与萧一善来到知青院时,院里正聚集了好几个背着竹筐的老太太。
队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劳动力下降,一般是分配割草、看守晒谷场晾的稻谷等轻松的活计。
这会儿来到知青院的,正是一些分配了割草工作的老太太,她们草割得差不多了,就结伴过来说嘴王建国与吴美玲。
“王知青、吴知青,你们俩今天请假不上工,是搁知青院里生孩子啊?昨晚没搞够啊?”
“小年轻哪有够够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贴一处!”
“要我说,他们俩也真不害臊,这都还没结婚呢,就搞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咱大队是啥风水,咱这么多人搞破鞋?”
……
上了年纪的老人,那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压根儿就不知道害羞是什么。她们几人站在院子中伸长脖子往两个住人的屋子弹来弹去。
“你们说这两个屋都管得紧紧的,他们俩到底是搁在哪个屋搞啊?”
“咱还是去窗户口看看能不能看清里面的动静得了,省得在这儿啥都看不着瞎着急!”
不知哪个老太太出声提议,李苞米这个外来人员跑得比所有人都快,率先冲到了女知青屋的窗户前,扒着窗户缝往里瞧。
下一刻,她“哎呦”叫唤了一声,捂着右眼往后连退了了好几步。
“王八羔子,戳什么戳!把老娘我的眼睛戳瞎了,看老娘不把你的皮给揭了!”她跳着脚气急败坏地对着窗户的方向骂道。
窗户猛地被推开了,吴美玲手里拿着一根筷子恶狠狠地瞪着李苞米:“我就戳你咋了!你个老虔婆看什么看!要再偷看我就把你两只眼睛都给戳瞎了!”
李苞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走在她身后的几个老太太不得劲儿了!
吴美玲虽然是对着李苞米放狠话,可大家也不是傻子,听不出她是对她们几个都不满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不服气地将身上的背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没好气道:“呸!你当你多金贵呀,我们连看都不能看了!你现在不让我们看,是不是王知青就在你们这个屋子里?”
她白眼都翻到天灵盖上去了:“昨晚在外面瞎搞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被人看到啊!”
吴美玲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和王建国搞哪门子的破鞋!他们现在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他们昨晚扭打在一块儿被人抓个正着时,就开口解释了!
可队里的人压根儿就是心瞎眼盲,只愿意相信自己所认为的事,硬是认定了她和王建国高破鞋!
真是裤裆里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
他们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要不是因为队里这两年出的事一桩比一桩大,大队长怕最晚闹出的事传开,会对大队的名声雪上加霜,早就将这两人给抓起来了!
吴美玲和王建国两人恨得咬牙切齿,可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被认定搞破鞋了,他们得尽快结婚,才能将影响力降到最低,要不然队里的人非得把他们给抓起来跟萧大山、李寡妇和李寡妇的几个哥哥作伴。
吴美玲可是听说了,她前婆婆张麻子前段时间才去关押萧大山的农场看望过人,老太太回来后嚷嚷那几个被抓的家伙过得惨不忍睹,李寡妇都皮包骨头,就剩一口气吊着。
她可不想变成李寡妇那个惨样,而王建国也害怕步萧大山的后尘,去农场干粗重的活计。
两人心有戚戚,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两人要结婚的事!
可他们俩现在就跟仇人一般,结婚比吃屎还难受,唯有尽量拖。
他们俩心情都不好,今天都请假不去上工了。哪知道队里的这些老虔婆闲得发慌,竟然跑到他们知青院来胡咧咧。
队里的老虔婆来了也就算了,就连隔壁大队的李苞米也来凑这个热闹!
等李苞米回家后,还不知道要怎么传他们的闲话呢!
他们就是想要拖着结婚也拖不了了,得在流言蜚语传得更远之前领证结婚!
这跟把屎直接塞到他们嘴里有什么区别!
吴美玲只恨自己刚刚怎么就没趁着李苞米扒窗的时候把人给戳瞎了呢!
她看着眼前这些个嘴跟厕所一样臭的老虔婆们,脸黑得比烧了十年的锅底还要黑:“你们哪只狗眼看到我瞎搞?你们要是再满嘴喷粪,就别怪我往你们嘴里塞粪!”
几个老太太闻言,一脸鄙夷地看着吴美玲。
“昨晚那么多人看到你们身上的衣服湿了,还露了肉,是不是非得看到一件衣服都不留,两人连在一块儿才肯承认啊!呸!不要脸的玩意儿!”
“年轻人玩得挺花的呀!还在塘来个那啥……那叫啥……对,鸳鸯戏水!”
“你前公公萧大山和李寡妇玩得花,你会的花样是不是你前公公教的啊?”
“说不得是她那前妹夫教的!”
吴美玲虽是一个不堪的人,但被人当面污蔑她和她前公公萧大山有一腿,她也受不住!
她气得浑身气血上涌,直冲脑门,下一刻,她想都没想就爬上窗跳下来,朝那那些个老太太扑去,又是伸出手指往她们脸上挠去,又是紧握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