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止,狗血不息!”
钱多多用力地啃着手中的窝窝头,满眼亮晶晶地看着萧一善:“这是你们昨晚去围观的时候,王建国和吴美玲互相指责时爆料出来的吗?”
她颇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怎么就没在现场呢!”
狗咬狗,一定很精彩吧!
萧一善屈着手指轻弹了下钱多多的额头,没好气道:“你昨晚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觉睡到现在,那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你都不一定能爬起来!”
钱多多捂着自己的额头,撇了撇嘴:“天塌下来我爬起来也没用啊!但看热闹这事,还是看这么狗血的热闹,错过一场,悔恨一周!我昨晚要是知道这么精彩绝伦,肯定立马精神起来,爬也要爬过去凑个热闹!”
吃瓜,是刻在国人骨子里的基因。
萧一善的脑袋凑到钱多多跟前,嘴角含笑,语气暧昧:“你那时候要是精神了,咱还可以再来一次深入了解!”
钱多多伸出手将萧一善的脑袋瓜子推开,羞恼道:“你这脸皮咋就突然变得这么厚了呢!”
萧一善摇了摇头:“我脸皮一直这么厚!脸皮厚,吃得够,脸皮薄,吃不着!要想不挨饿,就得脸皮厚!你说是不是啊,多多?”
钱多多恶狠狠地咬着剩下的半个窝窝头,没好气瞪着萧一善。
亏得她之前还以为这人正直严肃,敢情都是假象!
他们这才结婚第二天,他就不装了,开始没脸没皮起来了。
她轻哼了一声:“你再说,看我不挠你!”
萧一善也怕自己真把人给惹恼了,不敢再继续逗弄下去了。
他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腰板,一本正经地接着刚刚的话茬:“咱继续刚刚的话。其实我说的这些事,不是王建国和吴美玲两人扭打起来后,互相指责甩锅爆料出来的,而是时候我和几个战友把他们抓起来审问的!”
“李远山那小子警惕性还是不高,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差点儿就要拉脱虚了!他都这样了,我们哪可能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这才知道事情竟是如此……”萧一善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
钱多多想都没想就接了话:“狗血!事情如此狗血!”
萧一善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赞许钱多多如此精准地评价。
“对了,李远山怎么样了?”钱多多忽然想起了那个中招的倒霉娃。
“去公社了!”萧一善解释道,“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其他几个战友就跟我告辞,送他上公社打点滴去了!”
钱多多讶异道:“你怎么不叫我起来给李远山看看身体呢?”
萧一善抿了抿嘴:“李元山的身体素质较强,打不打点滴也不影响,只不过他们刚好要回去了,就顺道去一趟公社打点滴。”
其实是李远山觉得丢人,死活不同意找钱多多开药,在窜稀的症状有所缓解后,立马就拉着其他几个战友跑了。
钱多多点了点头,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王建国和吴美玲的身上:“对了?王建国和吴美玲他们俩受到什么惩罚?”
“王建国没有掺和进李远山的事情里,他没受什么惩罚,吴美玲的话,就是让她赔了李远山十块钱,大伯还将这事记在她的档案里。”萧一善语气平淡道。
钱多多将眼前的碗筷叠放在了一起,闻言皱了皱眉:“这也太轻了吧?她没算计李远山成功,都把人害得窜稀到快虚脱,要是算计成功的话,岂不是得搭上李远山的后半辈子?她所做的事,影响太恶劣了,哪能这么轻飘飘地就揭过呢?”
萧一善接过碗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钱多多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处罚重了,吴美玲也不肯接受!我们昨晚提出更重的处罚,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说我们当军人的在迫害老百姓,李远山不耐烦就只能将处罚降低了!”萧一善偏头看着钱多多回道。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水缸旁打了水,快速地洗了碗。
他将碗放进了碗柜里,冲着钱多多说道:“不过吴美玲现在的处境也不怎么好?”
钱多多凑到了萧一善身旁,仰着头一脸疑惑道:“怎么说?”
“我们昨晚赶过去的时候,王建国和吴美玲正扭在了一起,两人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再加上他们俩衣衫不整,队里的人又不清楚内情,以为他们在……”萧一善递给钱多多一个“你懂的”眼神。
钱多多接收到萧一善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以为他们在偷情搞破鞋?”
萧一善点了点头:“没错!”
队里的人认准了王建国和吴美玲两人搞破鞋,压根儿就不听这两人的解释——他们就是解释了,声音也淹没在众人的唾沫星子里。
现在队里人都知道他们俩搞破鞋的事,他们要是不结婚,很难收场——这两人得罪的人太多了,好些人正想借着他们搞破鞋的事将他们给抓起来与萧大山、李寡妇及李寡妇的几个哥哥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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