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侯在如意居待了三日,和虞杳商量好一些事情,祖孙俩才决定去一趟关外。
一早,如意居后门儿出来一辆普通马车,由虞杳前面开路,四卫左右护着,朝西城门而去。
不想,在状元街,也就是离城门不远处,竟然遇上了鲁孝宁!
远远看见骑在马上的虞杳,身后跟着松失,应保真,以及身后十来衙差的鲁孝宁,立即上前热情打招呼;
“六公子可是要出城?”
鲁孝宁上前问着,眼睛却盯着虞杳身后的马车打量,眼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
虞杳心中一紧,跳下马背,脸上立即堆满笑容道;
“正是,不过大人一大早在此做何?”
说着,虞杳朝鲁孝宁身后同她行礼的松失,应保真二人笑着点头道;
“二位早安!”
“六公子安!”
俩人说完,鲁孝宁视线从马车上挪开,便上前两步,低声道;
“这不,神武侯要大驾光临,本官带人提前整顿一番街市,到时候也好看,免得侯爷对本官有看法!”
虞杳……
这话说的没毛病!
马车内的神武侯,却不由一愣,随即一脸懵!
虞杳却只能干笑不语,就听鲁孝宁又低声道;
“不过侯爷常年镇守边关,又是顶顶的英雄人物,想必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没错,侯爷那般英勇神武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虞杳嘴一秃噜就说出这番话,惹得鲁孝宁狐疑看着她;
“六公子难道认识神武侯?”
虽然只是试探,但鲁孝宁心里觉得不可能!
虞杳嘴角的笑容一僵,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马车,便自圆其说道;
“神武侯之事迹,我元启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想必与在下有同样想法之人甚多!”
虞杳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用这番话来搪塞鲁孝宁,倒是很能说的通。
鲁孝宁点点头,一脸释然道;
“还是六公子通透,这两日本官格外紧张不安,生怕出了纰漏而遭侯爷不喜,如今……”
“如今,大人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可,其余之事,想必侯爷也不会与大人计较!”
这话让鲁孝宁面上带笑,心中大喜道;
“是本官想岔了,多谢六公子提醒!”
虞杳哪里肯接这顶高帽子,便笑着道;
“不敢当大人的谢!说到底还是大人心系百姓,敬重侯爷罢了,又与在下有何关?”
虞杳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这番话话也惹得鲁孝宁满心欢喜,心情大好,再次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不由问;
“车里……是何人?”
闻言,一旁的松失,应保真也盯着马车打量,后面被围脖遮住脸的四卫虽然表现的淡定如常,可心里却有些担心。
这时,虞杳笑着开口道;
“是家中长辈,不过夜里没睡好,此时正在补眠,不便下车,还请大人见谅!”
本想见见车内之人的鲁孝宁,听虞杳这话,也不好再打扰,便压低声音笑着道;
“贤弟见外,既然是家中长辈,往后本官再拜见也不迟,眼下就不打扰了!”
说着,鲁孝宁后退几步让开路道;
“贤弟赶路要紧,咱们回头再聊!”
“多谢大人,咱们回见!”
说完,在鲁孝宁等人的注视下,虞杳帅气的上马,然后径直朝城门而去……
目送马车出城,站在原地的鲁孝宁还有些好奇;
“你说马车内,是六公子何人?”
鲁孝宁懂一点儿拳脚功夫,刚才站在马车旁,他一直未曾听到车内有呼吸声;
所以,他猜测车内之人武功极高!
故此,产生了好奇之心!
应保真看着出了城门,已经看不到影子的马车,便收回视线道;
“属下觉得,不是女眷!”
松失点头赞同,也跟着开口;
“只怕是六公子的父亲了!”
刚才虞杳说话虽然轻松自在,可与往常相比,多了几分正色,松失由此联想到,马车内的人绝对是男长辈。
鲁孝宁又看了眼城门方向,便转身道;
“不管是六公子何人,终有会见面的那一日!”
这一点,鲁孝宁却莫名的肯定。
……
而城外的土路上,神武侯掀起车帘儿,看着前方略显荒凉,却极具震撼力的景色,马车旁的虞杳道;
“庄子还有多远?”
虞杳指着前方回答;
“还有二十多里,小半个时辰就到!”
神武侯想了想便又问;
“是不是要去庄子?”
“祖父若不歇脚,咱们将马车停在路边,直接骑马走人便是!”
闻言,神武侯一脸诧异道;
“这也成?”
虞杳却笑笑,而后用马车指着周围道;
“祖父,您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咱们的,马车停在路边,自然没人动,且咱们自己人也知道的。”
说着,路两边儿的草坪上,就有马儿悠闲地啃食着干草,神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