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他……他去了何处?”
听到虞守东的话,虞老夫人心头一颤;
因为,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再说,往日他们父子,兄弟,哪个出门儿不来跟她说一声!
就是每次上战场,他们也都要来给她磕个头,说些安慰宽心话,怎么偏就这次偷偷摸摸,给她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肯定出事儿!
“你说,你给我说……顾北一家子和战南到底去了何处?”
越想心里越害怕,情绪越崩溃的虞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就捶打神武侯的胳膊,哭着大声质问。
“你说啊!你给我说个清楚,我的孙儿孙媳……还有小重孙儿去了何处?”
“我的南儿……他又去了哪里?”
“你……你不说,我今儿个就一头撞死……”
虞老夫人抓着神武侯的胳膊摇晃拍打,大声哭闹着,突然就朝床柱子撞去;
“咣……”
“胡闹——”
“祖母……”
“母亲……”
“老夫人……”
这一举动吓得众人大惊失色,喊叫着就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好在在床边的神武侯出手迅速,虞老夫人才撞了一下就被他急忙拉住,且用胳膊护着头,而后一脸怒就斥责;
“当着孩子们的面作甚?越老越胡闹!”
“你……你……”
身体本就不舒服的虞老夫人,撞了一下床柱就头晕眼花,又被神武侯这般指责,她气的话都说不出,而后两眼一闭就这么晕了过去;
“陶氏……”
“祖母……”
“母亲……”
“老夫人,快,快去请大夫……”
又一次吓的大伙失措,整个正院兵荒马乱,神武侯虽然也着急,但也极其镇定的先扶着妻子躺下,而后掐了掐人中,又用力的搓了搓手,就见虞老夫人抽搐了一下,倒过一口气后,慢慢的睁开双眼;
“你……”
“你先歇着,莫要说话!”
见妻子一睁眼又要追问,已经怕她的神武侯,只能好生劝慰。
“祖母,您……”
吓的眼泪汪汪的虞守东,刚凑在床边儿想要安慰祖母,就被身后的母亲给拉住。
“莫要裹乱!”
见神武侯脸色实在难看,苗氏又怕儿子说错话气着婆母,就低声警告。
“四儿……你……你说,你二哥去了何处?”
心里气急的虞老夫人,看都不想再看神武侯一眼,瞪大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虞守东就问。
那样子,不问个结果,誓不罢休!
“罢了罢了!”
被妻子折腾的属实没办法的神武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
见此,苗氏赶紧拉着儿子,带着和身后的丫鬟婆子就出去。
“四儿……你不许走……”
虞老夫人不死心,盯着虞守东的背影喊叫,挣扎着就要起身。
“行了!我说,我给你说个清楚!”
神武侯一边叹气,一边赶紧把她摁回去,又缓缓做回床边,盯着老妻一脸无奈。
“战南,奉太子之命出京公务,至于何时回京,不得而知!”
“那我的顾北呢?他又去了何处?”
虽然耍脾气闹腾,但虞老夫人也知轻重,听到‘太子’就没再追问,而是死盯着丈夫又虞顾北的下落。
“顾北一家……”
一开口,想起长孙儿身重剧毒,如今又彻底与家里失去联系,神武侯就忍不住哽咽。
这让死盯着他的虞老夫人心中一颤,顿时眼前一黑,死咬着牙才保持清醒,颤巍伸出一只手抓住神武侯的胳膊,哆嗦着嘴唇就问;
“怎……怎样?他是不是……出了何事?”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隐瞒我,若不然……”
说到这儿,虞老夫人终于忍不住闭上双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缝流淌而出,瞬间湿了枕头。
“顾北无事,只是身上有伤,我不大放心!”
“有伤?何时伤的?”
一听大孙子人没事儿,虞老夫人整颗心才算安定下来,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抓着神武侯的胳膊打算问个清楚明白。
“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就没人同我说一声?”
“听起来是体体面面的老夫人,是您神武侯的正妻,却连打杂的婆子都不如!”
“我……还活个甚子劲头儿,不如早死了的好!”
又来了!
要死要活,哭哭闹闹,是神武侯最怕的,也是他最无法招架的!
但是,有些事他真没法说,也不知道怎么同妻子说,只能坐在床边儿皱着眉头叹气!
“既然不想说,我也不逼你!你……走吧!”
“不是为夫不想说,有些事无法同你说……”
“我深知有些事你们不能随意说于他人,可眼下,我不打听你们的公务,只想知道我孙儿,孙媳,还有小孙孙在何处?难道,此事我老婆子也不能过问?”
“此事不单单是顾北一家之事,其中还牵扯……”
“牵扯哪个我老婆子不管,我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