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儿背朝下瘫在大床上,肉疼得不得了。
三百两啊,就这么没了。
狗王爷这哪里是给她送了五个暗卫,分明是送了五个没啥用,保养费奇贵、还不能保值的易耗品,还没一个正常的。
不过,拖欠工资的王妃,不是好老板。这钱,应该给的。
只是,一下子要发四个月的工资,肉疼啊。
如果每月按时发放,也许就没那么疼了。
她独自生了半天气,也想通了。
还让南星多拿出了二十两给温丁,就当是伤残补助金。
这下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本王妃,可是个大方的雇主!
至少,装也要装得大方。
可是,装大方,得花银子啊!
十万两银子,看似不少,可要这么个花法,也坚持不了多久。
一个和离后逃回娘家的女人,可没脸再花父母的钱。
总不可能,没钱了,又去找狗王爷骗吧。
多掉价啊。
狗王爷再人傻钱多,也未见得就肯再让她骗。
看来,还是得开源,和顾佳尽快将生意做起来。
正想着,门外就有小厮通传:“大小姐,外面来了一位姓顾的公子,说想要见您。”
梅雪儿从床上跳起来,“见,马上带他去花厅等我。”
温甲一听是顾佳来了,立马警觉地跟了上去。
上次他就怀疑那晚之人是顾佳,可又找不出什么实证,自己也不太肯定,又不敢告诉梅雪儿。冤枉了好人事小,若搅黄了王妃的生意,那就惨了。
便只好先防着。
顾佳这次带来了几件试验出的成品——
“王妃,勒是肥皂……我搞了一下,真的可以把脏东西洗落。没想到废弃的油还可以洗衣服,我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勒是蛋挞,你尝哈要不要得。”
“还有你说的那个红茶?我找人按你说的法子发酵了一回,可我尝了哈儿有点苦,今天儿豆没给你带来了。看样子还要继续改良才得行。”
梅雪儿一一看过,虽然模样不太好看,但这不是重点,多做几次,自然就好看了。
关键是品质。
她吩咐南星:“去打盆水来,另外找一件脏衣裳来,要特别脏的那种。”
然后,再拿起桌上那个奇形怪状的蛋挞,轻咬一口:“嗯,这个做得不错,就是太甜了一些,可以稍微少放一点糖。另外,外观一定要做得规规矩矩的,太丑了。”
顾佳连连点头:“要得要得,我回切豆喊那些龟儿子的重新搞过。”
“小姐,这个东西真的能洗衣服耶!”南星在一旁惊喜地嚷嚷。
梅雪儿检查了一番,点头:“嗯,这个可以批量生产了,顾掌柜应该有自己的渠道,这个便不用我操心了。”
顾佳也一脸欣喜:“有,有,有!肥皂和蛋挞我都有办法。只是,那个红茶……我虽然也有自己的茶庄,但都黑一般,梅姑娘你这勒个红茶,今后要是做出来的话,就是新式的高端货,光靠我那个茶庄不太合适,我那些茶庄不配,另外量也上不去。”
梅雪儿:“顾掌柜还真客气,谦虚了。”
顾佳连连摆手:“哪有,我勒个人从来豆不晓得啥子叫谦虚。不瞒姑娘说,要说茶,整个大真就得数鼎兴茶庄最有档次,全是高档货。这个红茶虽然现在还有点发苦,但那个香味,不球摆了,试验成功后绝对马上风靡全京城,只有走鼎兴茶庄的渠道,那点量大,客户非富即贵,只要方子在我们各人手头捏到,发货给他们,不愁没得银子赚。”
梅雪儿点点头:“你说得极是。生意不能自己一个人做完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可以给你说的那个鼎兴茶庄,搞个专供。包装上就打出‘专供鼎兴’的字样,档次就更上去了。”
顾佳竖起大拇指:“梅姑娘高见!”
“我哪懂做生意,这方面你是行家,就按你说的办就是了。”
一阵寒暄后,顾佳拿着一大摞话本子书稿,兴冲冲地走了。
温甲有些忧心地凑过来:“王妃,这个顾佳,咱们也不能不防着。万一他有异心。”
梅雪儿懒洋洋的说:“我与他签过协议,不用担心。再说,他生意做得这么大,我实在找不出更适合的合作伙伴。”
“我……”温甲犹豫了片刻,“我倒不是担心他私吞银钱,而是觉得他可疑。王妃还是多个心眼的好。”
“哦?”梅雪儿抬眼看了看他:“说说看。”
“我怀疑那晚扒你衣服的人,就是他……”
听温甲说完,梅雪儿微微一怔,想了想:“那我更要与他合作了。说到底,那晚他并未存心害我,否则我早就是个死人了。再说,不与他合作,我哪有机会弄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
……
因为顾佳的到来,梅雪儿原本因为“损失”了三百两银子而肉疼不已的心,暂时得以缓解,毕竟肥皂和蛋挞的生意很快就能做起来,很快就可以分钱了。
可到了晚上,白日里无端拿出去的三百两银子,又让她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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