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亲眼看到纤袅被八个男人凌辱,心里自然悲痛。而纤袅又受到如此虐待,遍体鳞伤的她让弘昼更加绝望,生怕不久之后纤袅就会离他而去。他只能尽力安抚她,不让她想一些伤心事。
“小袅儿,你别怕,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弘昼道,“我已经将那八个人枭首示众,你别怕。”
“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岂可苟活于世?自戕是大罪,王爷若不赐死,恐怕……奴才再难……”
“不准哭。”弘昼却哭起来,“听着,你不准哭,我的小袅儿必须活着。谁欺负你,我就欺负他!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王爷啊!”纤袅扑在弘昼怀里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哭出来就好了,哭完了,就不哭了。”弘昼道,“我已经搜查到理亲王谋反的罪证,现在,他正在宗人府。对于他而言,皇上不可能直接赐死,应该会把他圈禁。那时候,我便要让他‘病逝’!我要让他感受到你受到的痛苦!并且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
话说弘晳到了宗人府,身边还有弘昌、弘昇和弘普,再一问得知,允禄和弘晈被禁足在各自王府。所幸因为内部矛盾,关键时刻弘晳与弘晈关系破裂,因此二人来往也不甚紧密,倒反而让弘晈逃脱一劫。更何况,弘历主要针对的是弘晳,早年就对他充满敌意。
“我已势败,恐怕,皇上很快就会降罪于我。”弘晳苦笑,“最后,我还是落得阿玛一样的下场!”
他看着桌上三菜一汤,虽不如平常吃的,但是至少有肉有菜,都还是新鲜,然而吃起来却寡淡无味。
“这理亲王我们也不必好好对他,他跟别的宗室不一样,他是谋反,不可能有翻身之日,自然不会找我们算账。把他的膳食克扣一些,我们多捞点儿银子。”侍卫甲道。
“我听说皇上在平西府附近的胡同里面抓到一个叫安泰的巫师正在作法,听说,是理亲王让他作法的呢!”侍卫乙道,“那安泰什么都招了,说什么理亲王问他皇上的寿算,又问自己可否升腾。他都是王爷了,升腾什么?再升腾,不就是皇上了吗?理亲王还让他作法魇镇皇上,要折皇上的寿,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我还听说皇上专门派了一位女人去引诱理亲王,不仅可以传递消息,最重要的,可以引发理亲王一党内部的矛盾!只要拆散了他们的联系,就好办了。那宁郡王,不就是跟理亲王断绝关系了吗?所以才稍微幸免。”侍卫甲道,“我只知道皇上派了一位女人过去,具体是谁不知道,我猜测,应该也是一位宗室女子,与理亲王有私情,皇上又顾及皇家颜面,故没有说明是谁。不过我看,就这几日,只要那女人还活着,就必定会被赐死!”
“爱新觉罗氏内部的荒唐与伤风败俗,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这只是九牛一毛。”侍卫乙道,“我还听说,和亲王去第二次抄家的时候,命身边的侍卫闯入平西府后苑,硬是把里面的姬妾格格凌辱,导致好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当场自尽!”
“墙倒众人推嘛!先帝在时皇上就看理亲王不顺眼,如今自己当了皇帝,自然要忌惮这个昔日东宫嫡子,不管理亲王有没有谋反之心,皇上都会杀了他达到集权的目的,整顿宗室。和亲王虽然与世无争,但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与皇上同仇敌忾,见自己的仇人完了,自然要忙着去落井下石。”侍卫甲道,“其实,除了一些书信,皇上并没有查到过多理亲王谋反的罪证,罪证不充分,按理说不应该马上处罚,至少不用先关到宗人府,再怎么也是禁足在平西府。可是你看皇上那么急切就要惩戒,很明显就是要除掉理亲王这眼中钉肉中刺!”
“那皇上又会怎样处置理亲王呢?”侍卫乙问。
“估计啊,跟阿其那塞思黑差不多,废除王爵,开除宗籍,再改一个极具侮辱性的名字,永久圈禁,过不了多久就不明不白的‘病逝’了!”侍卫甲道。
弘晳一直在听这两个侍卫的谈话,虽然怒不可遏,但是也无可奈何。
“果真是墙倒众人推啊!”弘晳仰天叹气,“阿玛,我还是走了您的老路,却又落得八皇叔九皇叔的下场!”
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毓庆宫的日子。
“阿玛,今日汗玛法又表扬我了!”十四岁的小弘晳拿起功课来。
“又有长进了!”胤礽满心欢喜地接过功课,“让阿玛看看……很好!”
“阿玛也觉得很好吧?我还要拿去给额涅和额娘看呢!”弘晳道,“阿玛,为什么我看汗玛法对您最近态度不太好啊?我听说十八皇叔病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弘晳,听阿玛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过问。”胤礽眼里满是泪水,“你汗玛法在诸皇孙中最宠爱你,你是阿玛唯一的希望。听汗玛法的话,认真读书,一定要让他高兴。去吧,向太子妃和太子嫔看看你的功课,不然,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阿玛,您说什么?”弘晳有些不解。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群侍卫和太监将毓庆宫层层包围,弘晳才察觉不妙。弘晳见所有侍卫手持兵器,气势汹汹,问道:
“阿玛,到底怎么回事?”
“阿玛做错了事情,汗玛法要惩罚阿玛。”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