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跟着我啊,我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她。”
“所以,你就自己一个人。”
凌芸“嗯”了一声,淡淡地点了点头,却不想下一秒手腕处就剧痛难忍,让凌芸有些回过神来。
疼痛让她开始挣扎,可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咧嘴质问:“你干嘛?”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从二哥的后院出来?”
“我去散步,去醒酒啊!”
“散步?醒酒?好冠冕堂皇的说辞。”
“景明,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知肚明!”
手腕的力道更重了,“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一个萧旻岐还不够吗?”
猝然听到这话,凌芸似被打雷震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景明,“你怀疑我和......”
“怀疑?你用词不当了,应该是证据确凿吧。你居然穿着我送你的衣服......都勾肩搭背了,你还想狡辩什么?”
“混蛋!”
凌芸使出蛮力甩掉景明的手,朝他吼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我真的想不到,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凌芸抬手直指景明的鼻尖,骂道:“景明,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跟景昱勾肩搭背的到底是谁?”
说着另一只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领,“我今天一整天穿的都是这身石青色的朝服,而不是那件湖水蓝的宫装,你今天看到的那身湖水蓝的主人是奇铭婼,是你和景昱青梅竹马的奇铭婼!”
此言一出,景明才醒过神,今天这么正式的场合,作为皇子妃,凌芸自然是要身穿正装出席喜宴,而那湖水蓝......
恍惚一下,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景明紧眯着眼,狠狠地摇了摇头。
再睁眼时,就看泪流满面的凌芸,猛地推开正欲抱住她的自己,大喊道:“滚出去!”
景明只觉得自己向后一仰,两脚不由自主地跨出门槛,未待他站稳,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地砸上。
深觉自己的神智有些不清,依稀记得方才说了什么,似乎是伤了凌芸的话。
身体瘫软地扑到门上,托起沉重的手拍门,“凌芸!你开门!凌芸......开门......”
任凭景明怎么在外面叫门,凌芸都置若罔闻。
她紧靠着门,无力地顺着门扇向下滑去,最终瘫坐在地上。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头猛地磕到膝盖上,抱头痛哭,思绪一塌糊涂。
这就是赌的下场吗?
闻声,本在西耳房核对账目、清点库房的秋菊停下手,示意夏荷和冬梅二人也莫作声,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隐隐惴惴不安,索性直接撂下手里的账本,吩咐她们,“今儿个先整理到这儿吧,暂且仔细收拾起来!”
说着急着叮嘱一句,“动作要快,手脚麻利些!”
等所有的物件都放进对应的箱柜,确认一一上了锁,耐着性子又数了数钥匙,核查无误之后,秋菊先打发了夏荷她们出去,随后急着将账本册子收入匣子里锁好。
一切打点妥当,正要离开,却看冬梅神色匆匆地跑回来,立在门外慌慌张张道:“路姐姐,你快去看看吧,殿下他昏倒在院里了。”
待秋菊锁上房门,回身往院中一看,春桃又藏不住她想趁势上位的心,紧抓住机会牢牢不放,正将景明抱在怀里,声声娇嗔呼唤,夏荷不敢上前,立在一旁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忽闻秋菊在身后喊了一句,“夏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
夏荷怯怯地回了头,犹豫一下,转念往前院跑,不想迎面正撞上赶回来的莲心,连忙再三请罪,“阮淑仪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正要去请太......啊!”
哪知莲心不听夏荷解释,扬手迎面便是一掌,呵斥道:“你成心作死是不是,眼珠子长在脚底下了吗?”
夏荷吓得扑跪在地,一手捂着脸,支支吾吾不敢大声言语,“奴婢知错,奴婢错了......”
莲心又看秋菊跪在春桃身边,正伸手去扶景明,甚是不满地抱怨道:“殿下都晕倒了你还拉扯他做什么!”
说着大步上前,一把将秋菊推倒在地,气道:“躲远点,这还轮不到你上前!”
因莲心是凌芸的陪嫁丫鬟,秋菊自知自己照比她身份低了些,所以一进宫品级便在自己之上,这本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可比较的,作为能近前服侍的内侍女官,已在人前体面,也算幸运。
只是不想,莲心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
莲心总是自持身份,对明居众人呼来喝去,是,她是一宫掌事,必要有模有样地替主子主持诸事没错,但有些时候,她是宽己律人,在凌芸面前殷勤玩笑,偶尔心情不顺,连福祐,甚至是景明也会被碰钉子。
福祐不屑与她为伍,只在景明出门的时候才会跟着。
况且凌芸不喜在众人面前与景明亲近,景明也是个不爱热闹的,于是便打发了大家,无召不必候在明居伺候,所以景明在家的时候,大家大多都是各回各房或是各干各活。
虽立了规矩,却唯独莲心会随时随意进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