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放心,龙武卫左军已然出现溃败之姿,末将有信心在三日内占领龙武卫大营。” “若龙武卫失去大营,则不足为虑。”左边排首位座次的将领开口说道。 只见他意气风发,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战意满满。 但他话音刚落,还不待薛仲礼开口,坐在右侧首位的银甲将军便轻笑一声,开口了。 “呵呵!黄权,你是不是忽视了一件事?” 黄权似乎对说话的银甲将军敌意很重,厉声反驳道:“少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黄权!” 薛仲礼开口点了一句。 前者这才收敛,冲上方拱了拱手。 而银甲将军并未在意,也是冲上方的薛仲礼拱了拱手,“大王,龙武卫虽说是号称除平南军外,大夏最强之军,但依末将来看,此言为虚!” “这一来,皇城自古是重兵拱卫之都,绝不会真如明面上这般空虚。” “再者,咱们就算败了龙武卫,那也只是在上京城外,城内有多少大军,还尚且不清。” “况且,上京城固若金汤,并不容易攻破。” 薛仲礼点了点头,同时开口说:“的确如此,据本王在朝中的关系,今年上京羽林卫大幅增员,已然超过十万,也是不小的阻力。” “大王,不仅如此,您是不是忘记了,大夏还有一支……无敌之师?”银甲将军再次开口。 一旁的黄权闻言皱了皱眉,一脸不悦地讥讽道: “盖苏文,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说个话磨磨唧唧的。” “黄权,你还是那样没有脑子。难道连关塞铁骑都没听过?”被唤作盖苏文的银甲将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开口回怼的黄权顿时偃息。 薛仲礼也皱起眉头,看向众将,凝重道:“苏文说得不错,关塞铁骑是一支恐怖之师,不可轻视。” 说罢,目光又看向一旁的谋士章璋二人,询问道:“二位军师,可有对策?”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淡然,成竹在胸似答: “大王放心,关塞铁骑不足为惧!” “哦?却是为何?”薛仲礼坐正身子问。 身形偏瘦,留着山羊胡的章璋出声作答,道: “关塞铁骑当年被夏元帝召回上京,由于这支大军的军费所耗过重,遂将关塞铁骑收入各大宗族府邸,借此养军。” “但夏元帝自作聪明,却不知这些年过后,关塞铁骑已然成为各府私军,这支无敌之师实则名存实亡。” 薛仲礼点头,随即与一众将领都松了一口气。 “这便好!”他骤然起身,同时走向下方,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苏文、黄权,你们二人是本王的左膀右臂,在此关键之机,切勿发生矛盾。” “对对,两位将军均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务必要通力合作。”章璋也在一旁附和说道。 黄权目光一沉,主动走向盖苏文,“盖将军,老黄我是个粗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记下,等咱们攻入上京,我亲自赔罪。” 说罢,端起一杯酒,“这杯酒老黄我敬你,还请将军莫嫌。” 迟疑片刻,盖苏文立马接过,一饮而尽。 “这杯酒,我在皇宫回敬你。”盖苏文目光坚定地说。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场内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哈哈哈,盖将军说得好!” “对,进城庆功!” …… 上京城。 金碧辉煌的紫宸殿内,夏元帝立在高台上。 下方,群臣跪拜,不敢抬头。 而夏元帝则一直沉默,背对众人站立,看不出他的表情。 直到大殿之外,传来“踏踏踏”的重甲移动的声音。 夏元帝才回过头来,扫向众人,“诸位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众大臣回答,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透过门缝,他们发现大殿外已经站满了黑甲兵。 这让他们不由得心惊,夏元帝这是要干什么? 恰在此时,夏元帝也出声了。 “众爱卿不必惊慌,此乃玄甲军,此次出动,只为保护尔等。” 说罢,他目光微微一凝,有些愤慨道:“今薛仲礼贼子野心,竟率大军进攻上京城,实乃天怒人怨。” “上京乃大夏国都,王朝中枢,必不可为贼子所破,但若朝中有内贼作祟,欲毁我大夏神器,朕也不得不防之!” “自今日始,劳烦众爱卿劳苦,起居皆在紫宸殿,直至……敌退!” “啊?这,这……”下方顿时一阵骚动。 群臣瞬间陷入慌乱,哪怕夏元帝仍然站在上方,他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要拘禁咱们?” “陛下此举是要……” 在场的,只有高卿云与公输良没有表情,仍然立在那里。 但若是近距离观察公输良,仍然能够发现,他的额间有些汗珠。 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夏元帝竟然玩了这一出。 只是,多年的修身工夫,使得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夏元帝注意到了这一幕,微微点头,再看向高卿云。 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冷哼一声:“高爱卿,你似乎……并不惧怕?” “启禀陛下,微臣心有信念,无惧生死。”高卿云拱手,淡淡回答。 “无惧生死?” “好一个无惧生死,好,好啊!” 夏元帝眼中骤然漫出一丝冷意,同时大手一挥:“玄甲军赵佗何在?” 咔!嚓!咔!嚓! “末将在!”一阵盔甲响动,随即走进一位身形魁梧,面带刀疤的将军。 其身后,跟着两位军士,手中提着锁链。 这是要抓人? 百官面面相觑,脸色有些发白。 但即便是夏元帝先前是在与高卿云交谈,他们也没有将此与其联系起来。 毕竟,若是高卿云被抓,那这个世界就太魔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