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场:“我大学在Cam。”
“这些年桃花运不错吧,谈过几个男朋友。”那人动用基佬雷达。
江知羽的言行举止并没有明显倾向,只是桌上的女生们对他目不转睛,而他毫无反应,大概不在同个频道。
江知羽失笑:“不好意思,我没觉得有桃花。”
“哥们儿,你这条件怎么可能缺爱?肯定是自己看不中。”对方道。
他再说出万用金句:“没事,正缘就快来了,待会儿去舞池里蹦一蹦,今晚就领取一个。”
江知羽喝着酒,看不远处的舞池群魔乱舞:“我还是一个人在这儿睡沙发比较好。”
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把休息日想得太平静,这句话说完没到一刻钟,周柯居然杀了个回旋镖。
[松晟那边挑了几个人,你也在里面,他们打算聊聊项目细节,你最近有没有空去面试?]
[对了,秘书还没决定好谁带队,想看看你们的语感和匹配度,想出点钱让你们各自翻一份稿子,是戚述写的发言。]
换成寻常的客户,周柯绝不会答应这么麻烦的要求。
但松晟毕竟财大气粗,他有意维护关系,在硬气和圆滑之间选择了溺爱。
江知羽问:[那截止时间是?]
周柯报了个日期,补充:[其他三位指不定回头就偷偷摸摸反馈了,我建议你越快越好。]
江知羽猝不及防被卷了一下:[败坏行业风气。]
周柯安慰:[他们一边跑工作一边忙筛选,你最近正好休假,会战兵力是疲惫社畜对无业游民,优势在你啊!]
江知羽:“……”
他无言以对,再打开周柯发来的邮件。
戚述执笔的原文是英语,通篇贯穿各种术语,需要有深刻的金融意识才能理解,很考验译者的功底。
不仅如此,戚述话的很少,这种言简意赅的最难转译,还要揣度对方的情绪和风格。
江知羽一边看稿子,一边低头喝酒,隔壁桌的看他突然有工作,没再来攀谈。
其中一个男生酸溜溜地说:“来夜店加班,有这么装的吗?”
女生观赏得津津有味,表示这个城市的精英差不多都是这样,自己还见过有人捧着电脑在地铁口临时开会。
男生有些不爽,想查查Cam是哪所野鸡大学。
搜索结果不太如意,跳出来竟是剑桥缩写,他登时变成了哑巴。
心思全在戚述的字句上,江知羽没有注意周围插曲,大致过目完这篇邮件的时候,不知不觉喝了几杯霞多丽。
好棘手,他目光落在屏幕上,心里嘀咕着。
不管是尚未清晰的形象,还是冷淡精准的措辞,戚述都让自己有一种难以驾驭的失控感。
江知羽转而郁闷,他的钱我真的有本事赚到手吗?
“如果桃花运能分到甲方运上就好了。”他单手撑住脑袋,开始做梦。
不开口还好,他一出声,尾调软绵绵的有些拖,与往常清亮平稳的声线很不一样。
江知羽若有所觉,蹙着眉看了眼桌面,霞多丽和雷司令已经空杯了,还剩下些鸡尾酒。
这玩意也很牛么?甜得和饮料一样,不至于吧?
话说陶奕白真是个清澈的好人,脑子里全是二手房价和摇车牌,不会高谈阔论大宗商品、货币政策、监管解读……
还有什么来着……
江知羽忽地头脑空白,继而迟钝又有教养地想,陶奕白请了这么一桌,自己不应该浪费。
陶奕白这会儿特别忙碌,走五步路能被三桌客人喊住,好不容易才抽出空去招待朋友。
他走去散台一看,江知羽保持着右手托下巴的姿势,看着远处安静地发愣。
“你醉了?”陶奕白在他眼前挥了挥。
江知羽缓慢地抬起眼:“没有,我在思考。”
陶奕白道:“敢问你在想什么?”
“戚述洒六千块钱让我尝苦头,我砸八千块钱能不能给他吃巴掌。”江知羽认真道。
陶奕白茫然:“戚述是谁?你们怎么玩得那么野?”
紧接着,他一扭头,看到桌上全是空酒杯,诧异地摇了两下江知羽胳膊。
“别告诉我这都是你解决的,你喝那么多干嘛?要是被人带走了多危险?”
江知羽不被摇还好,被晃完以后头有点晕。
不过他镇定地说:“我有数,刚还去了洗手间,你路痴的话可以找我当导游。”
陶奕白:“……”
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江知羽的脸色,这人脸颊泛着潮红,眼神也有些涣散,但端端正正地坐着,应该没有醉得太厉害。
陶奕白一时抽不开身,随即让服务生过来。
“我朋友有点上头了,你送他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陶奕白嘱咐,“手脚稳当点。”
江知羽闷闷不乐:“我不用帮忙的,你是不是怕我走不动?”
说完,他搭着桌沿,立即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没腿软。
陶奕白大为震撼,原来江知羽这么有海量!
“我没有怀疑你的酒品。”陶奕白钦佩地说,“主要是我不让人看着点,有点愧对于你这张脸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