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未抱着他,走进前面的药铺里,将他放桌子上,然后开始在抽屉里翻找。
林知未用剪刀将容成悬镜身上烧焦了的鸡毛细细地清理干净,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涂上黑糊糊的大换药。
这是她特制的药膏,别说是用来治疗烧伤和烫伤,就是肚子上被割一刀,也能很快愈合,且不留疤。
药膏一上身,容成悬镜顿时觉得清凉无比,身上烧伤的皮肤也没之前那么痛了。
林知未替他上好了膏药,用纱布细细缠好,将他包得结结实实,只留了一个鸡头和两条鸡腿,那怪异蠢笨的模样,直逗得林知未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阿离说留下你当宠物,也是没错。既然你这么讲究,这衣衫就暂且给你当鸡窝吧。”
林知未临时弄了一个软垫,将他放在上面,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肉冠,笑眯眯地说:“小东西,你可别想逃,但凡是我林知未看中的东西,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能给你抓回来,打断你这两条小鸡腿!”
这个想拔他毛炖了她的凡人女子叫林知未,他记住了!
容成悬镜咬牙,别说之前受伤,他无处可逃,眼下被她五花大绑,裹得像个粽子一样,他连逃出这药铺的大门外都难。
林知未连同鸡窝,一并端到了林淳未的厢房里。
林淳未睡得迷迷糊糊,一睁开眼就看到端了个东西放在桌子上,“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不会一早就来逼我读书吧?这才什么时辰?”
林知未冷笑一声:“我是你姐!辈份别乱!还有你,这屋子臭得跟茅坑一样,你也能睡得下去。”
林知未二话不说,砰的一声,推开窗房,让凉风灌进来。
林淳未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真的会谢。
他忽然瞧见桌子上放了一个垫子,垫子上又盖了一件衣衫,揪着眉头问:“什么东西?你又往我房里塞?”
只要林知未买回来不喜欢的东西,最终都会被当成垃圾,丢在林淳未的厢房里。
“哦,不是什么东西,就昨天的那只山鸡。”林知未揭开衣服,看了一眼被她裹成粽子的山鸡,满意地又盖上。
透过衣衫的缝隙,容成悬镜看着眼前陌生的厢房,忽然闻到一阵臭脚丫子味,不由地一阵作恶,直接被臭的晕厥过去。
“山鸡?山鸡你不放鸡笼子里,你放我房里做什么?”林淳未满满的不可置信。
林知未说:“它是只公鸡,又不是母鸡,不放你房里,难道放我房里?”
林淳未抚额,无语凝噎:“就算它是只公鸡,那你不能放院子里?它要是在我屋里拉屎拉尿怎么办?”
林知未懒懒地说:“他是我新养的宠物,怎么能放院子里?拉就拉呗,反正你这屋子臭气熏天,也不用在乎他那点儿鸡屎味。”
昨天将它放在柴房里,柴房被雷劈了个洞,她今日倒要看看,将它放在林淳未的屋里,林淳未的屋子是不是也会被劈个洞。
当然,这样的想法,她是绝对不会叫淳未知晓的。
她要亲眼看着,这只鸡究竟是像凤凰一样长出漂亮的羽毛来,还是就是一只普通的山鸡。
林淳未再次无语凝噎。
“哦对了,晌午之前,可以准你不读书。你去捉点虫子来。”
“什么?捉虫?你要干什么?”
“让你捉,你就去捉,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不会是要捉虫子给这山鸡吃吧?”
既然这只山鸡这么挑剔,谷子不吃,那就赏他一百条虫子吃吃呗。
林知未勾唇一笑。
林淳未每次一看到林知未露出这种阴阴的笑容,就知道准没好事,有人要遭殃。
“不捉满一百条,不许回来吃饭。”
林淳未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真的谢谢!
这倒霉遭殃的人就是他!
***
今日杀了几头猪,累得周显贵只想晚上好好舒服一下,泄泄火。
吃完了晚膳,他便早早拉着芸娘进房,将她粗鲁地扔在床上,然后急吼吼地扒光她的衣衫,结果自己的话儿一直软嗒嗒的,不听使唤。
也不知是自己吃的药有问题,还是自己年岁大了,近来这话儿是越来越不听使唤,无论怎么着,也都难以站起来。
他正焦躁着,不想却瞧见芸娘一脸生不如死,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本来生不出儿子,就是周显贵心头的一根利刺,如今房事还如此不和谐,自己的老婆这般应付,这让他的男人自尊心大大受挫。
周显贵想到白日里听到菜市里的一些流言,让他火气顿生,甩手便给了芸娘狠狠一巴掌。
顿时,打得芸娘口角流血。芸娘一脸不明所以,不知又如何惹了周显贵。
“你个贱货!在床上就跟条死鱼一样,现在还摆臭脸给老子看,什么玩意儿?”周显贵一边骂着,一边甩手又是几巴掌。
“求求你,别再打了……呜……”
“白天你跟那个李昌瑞眉来眼去,还让他摸手了是不是?你这个小骚货,只要我一刻不看着你,你就给老子勾野男人。老子让你勾,让你整天就知道勾那些野男人,看老子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