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左右,铁雄鹏和铁劲等人转回来了。
铁府斜对面的一个邻居幸灾乐祸地对铁雄鹏说:“铁将军,钦差来了!”
铁雄鹏一惊,心想,钦差这么快就来了?应该不是好事。他忐忑着进了院子,果见一个钦差带着百十个彪形大汉,虎视耽眈地坐在那里。铁雄鹏见了支三虎,觉得很面熟,心想,这人是谁?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只得连忙走上前去,躬身说道:“小人铁雄鹏见过钦差大人!”
支三虎听他自称是铁雄鹏,心想,老子正愁认不得人,你娃是自己找死,想到这里,他一声断喝:“绑了!”
两边立时上来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将铁雄鹏绑了起来。
铁雄鹏大叫道:“大人,小人何罪之有?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拿人?”
铁劲连忙上前问道:“钦差大人,何事绑了铁将军,总得给个说法吧?”
支三虎盯着铁劲,怒喝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这里向本官要说法?”
铁劲看支三虎如此不讲道理,心里来气。不过,他也不敢乱来,只得据理力争道:“我是铁雄鹰之子铁劲。我爹和我爷爷为国战死,连尸骨都不能回家,你却来拿人,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支三虎听说是铁金刚的孙子,哪还饶他,不如一起杀了,也解自己被烧了一阵之恨,想到这里,支三虎大声叫道:“大胆狗才,竟敢质问本钦差。来人,一并绑了!”
“是!”随从答应着,将铁劲也给绑了。
“我不服!”铁劲大声叫道:“你们凭什么乱抓人?我们犯了什么王法?难道你不该向大家解释一下吗?”
马聪见支三虎如此不讲道理,也很是不满,打抱不平地大声说道:“是呀,铁将军父子为国捐躯,尸骨尚在敌国,你们不但不安抚死者家属,却来无故抓人,真让我们寒心!”
“对,凭什么抓人?”
“就是,凭什么抓人?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啊?”
那些当兵的都涌了进院子,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请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支三虎见惹了众怒,连忙站起来大声说道:“铁金刚欺骗大王,谎称有什么宝贝可以让喽里人自相残杀,要大王坐收鱼利,岂知到时却是他铁金刚的一厢情愿,这是欺君。此其一也。他还叫大王精选十万精兵强将,说是用于收复喽里整个天下,大王倾尽家底,为他选了六万能征善战之士,但他明知敌方强大却将大王的兵马置于风险而不顾,不听劝告,屡犯兵家大忌,故让敌方有机可乘,可怜大王的六万精兵强将非但寸土未得,还全都冤死于他之手,这是罔上。此其二也。铁雄鹏明知其父有重大过错,反而超级为其举办丧事,所用旗蕃和排场,远胜王宫,这是本官亲眼所见,这是铁家野心的表现,这是欺君罔法。铁金刚虽然战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他俩是铁金刚之后,难道不该为铁金刚领罪吗?再者,他们把如此一个罪臣的丧事办得比皇家还风光,这是在向大王示威,更是罪加一等!尔等局外人等不知不罪,请大家快快散去吧,别耽误我们的公事!”
马聪和那些当兵的听了支三虎一番话,也觉得有道理,特别是那些吃了尤如水苦头的几百人,更是赞同支三虎的说法,也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说的有道理。铁老将军是太老了,为啥还要他带兵?可害苦了我们了!”
“就是,那老铁确实刚愎自用,不听劝阻!昨天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让他弄成了这样,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当兵的!”
“唉,只是可怜那些冤魂啊!”
“……”
人们议论着退了出去。
铁老夫人洪氏和铁雄鹰的娘子李氏二人见钦差捉了铁雄鹏叔侄,连忙出来阻拦。
洪氏对支石虎说道:“钦差大人,金刚父子为国损躯,为何还成罪人了?”
支石虎估计这两个女人是铁金刚和铁雄鹰的娘子,便冷笑道:“他们的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如果有疑问,可以进京亲自问大王。请你们让开,别耽误了本官的正事,否则别怪我连你们也一起拿下了送进京去!”
洪氏颤巍巍地说:“大人,你别用大话吓老身!我还正想进京问问大王,我铁家三朝为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父子战死沙场,大王不想法去把他父子尸骨弄回来安抚家人,却还把他们家人当反贼捉拿,如果此事传扬出去,试问今后谁还愿意为他谷家出力?”
“就是,是有点让人心寒!”
“确实没道理!”
士兵们也觉得洪氏说得有道理,都在门口议论纷纷起来。
支三虎听兵士们议论,连忙大声对洪氏喝道:“大胆,竟敢用这种口气对大王说话。给我一起拿下!”
上官慧躲在屋子里一直没有出来,她见支三虎拿了铁家叔侄二人,当兵的也由激愤到认同退走了,眼看他又要拿下外婆和大舅妈。她知道,只要他们四人上京,就一定会为铁金刚领罪,又会成为几个冤死鬼,铁家也会因此而家破人亡。她再一次埋怨起自己来,看来,都是自己惹的祸。不行,不能让他们把外婆和舅妈拿下,更不能让他们把铁家人带走!想到这里,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