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比赛完没有马上回去。
他找吴站长要了一份整个招商引资活动的组织工作文件,把上面外来的人员的名字仔细看了一遍。
万一,有人和自己前世的妻子重名呢……
结果,当然没有。
马越也没放弃,借着自己厨艺比赛冠军的身份,再加上吴站长在边上吹风,得到了观看文艺演出的资格。
说是文艺演出,其实还是以学校为主,学生和老师们,加上镇里一些部门,凑合了十五个节目,在学校的礼堂演一场。
这演出的艺术性完全不值得期待,除了学校里的音乐老师,连個正经的专业人员都没有。
不过这对马越来说完全没有关系。
他只是想观察一下那些来参加活动的商人和随从,会不会再出现自己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
事实是,预料之中,令人失望。
观众入场的时候,他一直站在门口,目光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可一直没有等来他想要的惊喜。
那些到这里参加活动的投资者,来看演出的不多,连组织文件里的一半都不到。
其余的,有自行活动的,据说也有提前返回的,这也让马越无法去圈定那个人的身份范围。
带着一丝失落,演出开始后,马越就让吴站长的车把自己送了回去。
一路走来,天已经黑了。临近村子时,国道两边马红军家常菜馆和通八路饭店在射出的灯光格外显眼。
“吱”,车稳稳停下。
马越整理了一下情绪,开门下车。
几乎在同一时间,马红军和赵芯便迎了上来,“咋样儿,儿子?咋回来这么晚?我看那边孙遥早早就回来了!”
没等马越回答,农机站的司机先开口了。
他一边往外拿奖杯一边道,“恭喜两位啊,你这宝贝儿子大满贯!三个单项第一,综合成绩第一!这不,奖杯奖状,奖金两千五,还要上电视呐!这儿子,可是给你们长足了脸!”
马红军和赵芯一听,都是微微一愣。
他们挂念着马越比赛的情况,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马越能拿第一。
甚至说,马越从小到大,和同龄人相比,一直没啥特别突出的。
拿第一?不垫底就不错了。
赵芯心情异常复杂,上前拿起奖状和奖杯,反复地确认着,“这真是我儿子得的?我儿子得了镇上第一?”
司机一直笑呵呵的,“那可不!你儿子,亲生的!”
赵芯很快又陷入沉默。
不多时,她眼圈红了,举着奖杯,突然大喊了起来,“我儿子拿第一了!我儿子拿第一了!”
喊完,直接蹲到地上,呜呜直哭。
马红军一看,赶忙去拉她,“哎哎,这是干啥呢,大当街的,别人看见多笑话?快快快,进屋,进屋!”
转头之时,马越赫然发现,马红军的眼睛也是红的。
几人还没进去,就听通八路那边,有人吼了起来:“喊什么喊?第一了不起了?看把你们牛的!”
一转头,是孙遥的一个小弟。
下一刻,孙遥快步从店里出来,掐着这个小弟的脖子,就把他给拎了回去。
马越微微皱眉,突然感觉今天的孙遥不太对劲儿,有点儿低调过头儿了。
按理来说,他在比赛中一败涂地,肯定心里也窝火,小弟帮他骂几句,他该解气才对。
可是,他却不让小弟出头?事出反常必有妖!
观察了一下,那边店里好几个人都在,似乎也对这个小弟的行为有些不满。
马越也没有在外面多呆,很快进了屋,只不过心里多了几分谨慎。
赵芯进屋,又借着灯光,把奖杯奖状仔细地看了看。
良久,她又破涕为笑,使劲儿捶了马红军一拳,“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总说马越不成器!你想想你当时比赛,啥样?看你儿子!”
马红军现在也笑得不拢嘴,捧着个奖杯像是自己得的似的,从上到下看了个底嘲天,然后满屋跑着看摆在哪儿合适。
司机和他们又寒喧了几句,就回去了。只剩下马家一家,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马越自己吃了点儿东西,突然又想到孙遥那边的异常,专门叫过了父母道,“爸,妈。孙遥此前很高调,这回很没面子,估计心里有火。”
“他这个人,感觉啥都可能做出来,你们两个,这几天小心一点儿。”他还专门看了一眼赵芯,“特别是你,妈,千万别再跟孙遥妈啥的吵起来,给他们动手的由头。”
赵芯对马越完全换了个态度,原来那种妈高于儿子的感觉一扫而空,“行,妈听儿子的!”
马越倒是已经从这比赛,特别是从成绩中解脱出来了。他放着那奖杯和奖状没管,已经开始打理店里的东西。
马红军则是这会儿才缓过劲儿来,追着儿子,就比赛中的细节问前问后。
特别是,他还问到了镇里面的回味香,以及豪宴参赛没,做了什么菜,马越又是凭什么打败了他们的选手的。
马越也环嫌烦,把自己能说的,一一说了个清楚。
就在一家三口聊得正热烈时,饭店门被人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