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越他们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把将七赖子推倒,你一拳我一脚,打得场面比杀猪还激烈。
末了,大壮也来了劲儿,把七赖子自行车的后轮也放到了马越车轮下。
一开车,好吧,这下后轮也变形,不转了。
七赖子又缓了好久才缓过神儿,慢慢扯掉麻袋,不单嘴角流血,眼角还在流泪。
他其实想到了,这次打他的是谁。
但是,想到了又能怎么样?
孙遥那边儿,那些小弟都在外面混,心狠手辣的,他不敢惹。
酒席和小军那边儿,自己有愧在先,加上也不敢说真相,就得自己担着。搞不好亲戚一告状,回家自己爹还得抽皮带。
至于刚才……
明明知道肯定跟马红军家有关,但是被蒙了麻袋,咱也没看见,也没证据,就算报了警也解决不了啥!
又吐了好几口血水,买的花生米小河鱼也不找了,小旅馆门口的寡妇也不想了,七赖子抽泣着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一推,后轮也不转了。
他满肚子的憋屈也没处去说,狠狠地把自己的车踹倒在地,还上去踩了两脚,“我次奥!次奥!次奥!”
发泄一通,他使劲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还是扛起了自己的自行车,一点一点往家里挪。
才到村口,后面追上来一個人,一叫他名,居然把他吓一激灵。
回头,两人对视,那人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他全身上下打量,“哎哟七赖子,你这是咋了?”
“咋了关你屁事!有屁快放!”七赖子又窘又怒,几乎是喊出来的。
那人这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回到了正事儿上来:“我北边村儿的,听说你们村儿有加工熟食的,在哪儿?带我去一趟呗?”
七赖子一听又和熟食相关,眼睛差点儿瞪成西瓜,音量又提高了几分:“我不知道!我特么的不知道!你们自己去找!不知道!”
马红军家常菜馆。
马越再回来的时候,刚刚赶上饭点儿,路过的司机开始有过来的了。
今天的红烧狮子头和豆腐丸子,成了热销,不仅这边全部卖空,还有两波人,从孙遥的店里问过之后,跑了过来。
当然,马越也发现,孙遥又派人来打探了。
他一点儿也不回避,你爱来就来,我就当不认识你。
直到下午两点多,店里没了客人,马红军才过来道,“儿子,中午那会儿,孙遥的人应该是又来浑水摸鱼刺探情报了。”
“来呗,给钱了吗?”马越一脸轻松,丝毫没在意。
“钱肯定是给了,但是两个丸子都看了吃了,应该马上会跟上来吧?”马红军总觉得,现在他们饭馆生意回暖的原因,马越做的好吃了是一方面,在这一带总能带头出新花样是另一方面。
“让他跟。”马越看着对面,“他跟咱们玩阴的,咱们就跟他玩阳的。”
“啥意思?”马红军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儿子虽然只是高中毕业,但是说起话来真的挺深奥,他的脑袋都有点儿跟不上了。
马越微微一笑。“爸,你觉得,他做了红烧狮子头,会不会再摆个那种塑料的软质广告出来?”
马红军想了想,“应该会?”
马越点点头,“肯定会!我们把菜做新鲜点儿,好吃点儿,往外打广告,司机会奔我们来。他想抢人,要么有人介绍往那儿拉,要么显示自己有这东西。”
“我为啥用黑板?为了灵活多变。他为啥用软质广告?为了显示比我们洋气。但是,他别忘了,这也是成本。”
“当然,几十上百的钱,可能他不在乎。不过,等他回过味儿来,发现这样做成了累赘,想换回黑板的时候,必然会有人评论:弄来弄去,还不是学的马家?”
“这种言论,对商业竞争来说,可是挺不利的。”
马越说完,又往那边一扫,“你看,拿出来了。估计昨天早就做好了,就等弄清我们这边的具体情况后马上跟进。跟吧,明天我再换,看他怎么办。”
马红军听马越说完,眼睛都亮了,“儿子,你这……你这些都从哪儿学来的,幸好你是我儿子!”
但很快,他的精神头又退了不少,“但是,他让人拉生意这事儿,咱不好解决。花钱买客流,吃个饭还有人从中间拉皮条,想想真恶心。”
马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爸,放心。我下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咱们就安排这事儿。”
“那你就先跟我说说呗。”马红军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你到底要用啥招?要真是把司机多留住点儿,咱们这店可就又火起来了。”
马越笑得有点儿神秘,语气却有点儿严肃。“咱们何止是要把司机留住。”
他看向窗外,喃喃道,“就算不是青史留名,也要厨界流芳。”
当天晚上,马越黑板上的菜品,换了!
又是一套搭配出炉。
但是,人们对大丸子和豆腐丸子的狂热却没改。
第二天,新菜品套餐推出,因为没有啥基础铺垫,只能说是反响平平中规中矩。
反而是有几个想吃大丸子的回头客,一打听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