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块鱼肉,蘸上点酱汁,放入口中。
酸甜醇香带着鱼肉的鲜,直接上脑。
缓了会儿神,他才问马越,“这,这菜叫啥?”
马越也舒了口气,“松鼠鱼。鱼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时间紧张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又喃喃道,“而且,麻烦肯定还没完。”
他现在也不敢再耽误。毕竟,酒席这事儿,等个十分八分,甚至大菜等半小时,都可以接受,就像是昨天,老蔫巴家上烧鸡和肘子,中间就得有二十来分钟的空场。
但是,你要是晚个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那就是笑话。
农村结婚,也很讲究吉时,开席也会算时间。误人家的大事,责任担不起,搞不好离婚时都说是因为你坏了风水。
瞄了一眼地上的柴火,马越还得带着点愧疚地给赵芯安排活:“妈,去外面再抱一捆柴火过来。”
片刻,将新柴火架进去,马越又开始处理其他的鱼。
不过,他很快皱着眉头,鼻子使劲儿吸了几下,然后抬头看柴灶的烟囱。
浓重的白烟就像是老式火车一样。
他停下手里的活,看了看灶里,火苗若隐若无。
再拿起一根木柴看了看,使劲儿摔到了地上,“老钱这个傻哔!让他干啥他不干啥!”
马红军和赵芯都是一愣,“咋了?”
马越叹了口气,“柴火都是湿的,应该是被人故意泼过水了,而且时间还不短,已经浸到里面去了。这样的柴火,火上不来的。”
赵芯一听,就像是自己没把活干好似的,擦了把汗,“我再去看看,兴许是我没挑好?”
没多久,她回来了,又是一脸苦相。“真是丧了气了,一堆柴火,全湿了!就外面的因为晒着好点,越里越湿!”
马越面色严肃,“还真让我说着了。”
他把围裙一解,擦了把手,“爸,妈,你们先在这儿,我回趟家。”
马红军不解,“回家干啥?要不,去周边先借点儿柴火……”
马越没听,直接出了苫布围栏。
没走几步,就见到了孙遥。
他看了马越一眼,摇头晃脑地哼起了那年才流行起来的一首歌:“咱老百姓啊,今儿个要高兴,咱老百姓啊,今儿个真呀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