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也重了几分,周梨只叫林冲这里收拾着关门,将剩下的菜送到灶神庙去。 她也到周秀珠铺子里催促,“早些关了门吧,这天下雨路又滑,等会儿让香附给你送去,你到后头烤火去。” 说着便给周秀珠收拾铺子前面的那些个小件。 这才收拾好,姐妹二人将铺面的板子给关了,忽见外面的雨里跑来一个人,那伞一挪开,周梨便见着是柳相惜,“怎过来了”这些日子,他才考试出来,周梨也没叫他去铺子里。 因此好奇他所来何事。 没曾想,他竟然是来找白亦初的。 但白亦初今日去了当铺还没回来,周梨只喊他进来等,他却辞了去,说去直接去当铺,搞得急火急燎的。 周梨疑惑,又见着雨势越来越大,便喊了林冲赶车送他去,然后再绕道去灶神庙里。 这几日灶神庙里的几个老乞丐都接二连三走了,留下那帮年轻娃儿心情也不好,小乞丐也不常过来,所以周梨便叫林冲去送。 又说林冲赶车追上柳相惜,喊来他上来,一路送去当铺里,便去灶神庙,只留了话,叫白亦初等晚些,自己到时候来接他。 而这柳相惜见了白亦初,只简单寒暄过后,便同他说道“我今日出了一趟门,听着几个十方州口音的人,要在放榜那日撒钱。” 放榜的时候,那些个榜上有名的自然是欢喜,撒钱的不在少数,但那都是在自家的门前。 而这些人却是要在榜下。 今年还不比往年,考生这样多,进考场排队那日大家已经看过大世面了。只怕放榜那日更是夸张,更何况那时候也不似进考场一般规规矩矩的排队。 若有人撒钱,那是万万使不得的。这样一来,大家去哄抢银钱,弯腰捡起的人,少不得是要被推到,极其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因此白亦初和宋晚亭听得这话,也是皱起眉头来,“可是认出了样貌” 柳相惜也是个办事妥当的,只马上从袖子里拿出几个画卷来,“回了去,我立马就把他们的样貌给描了出来。”又说自己没有直接去报官,只因那几个人提了一句,若是白亦初没得榜首,还要不要继续冠他的名字撒。 而且还相当聪明,打算这几日就寻迹本地的人来帮忙撒铜板。 正是这样,他才十分关忧此事,不然他自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心里一直挂记着周梨,当然是巴不得白亦初榜上有名出息。 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有人要害白亦初,还要垫上无辜人的性命。 这是要将白亦初给从榜上拉下来啊试想若是真有人当场撒钱,还自称是周家找来的,那到时候出了人命,只怕还不止一条,全都要叫周家和白亦初背。 周家难逃一劫不说,白亦初这榜上的名字,怕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白亦初一听的这话,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当即朝柳相惜作揖拜谢,便要拿这几个人的画卷去报官。 柳相惜见此,“我同你一并去,还能做个认证。” 他这样相帮,白亦初心中深受感动,却不知柳相惜打的却是他那媳妇的主意。 也好在等了没多久,林冲就来了,一行人直接去了衙门里。 但也不敢叫家里知道,只叮嘱着林冲帮忙瞒着。 晚上回去周梨问起柳相惜找他何事,白亦初也只扯着谎,说是卷子的问题。 周梨也没多疑。 哪里晓得第二天中午,周梨一向最熟悉的那个小乞丐萝卜崽就找来了,“阿梨姐,今儿有几个十方州人来找,给我们哥几个体面衣裳 ,叫我们放榜那日去人堆里撒钱去,就喊着说是白公子和你的意思。” 只不过他觉得不对劲,且不说这样容易出现踩踏事件,真有这样的好事,周梨都会直接找自己,或是阿平哥那边帮忙,怎么可能找几个十方州人来呢 于是觉得不对劲,嘴上应着,喊了人跟着那几个十方州的人,自己则跑来同周梨说。 这就是害人性命,害的还不止是自家,还不晓得那日多少无辜人呢如此事关性命,周梨也等不得白亦初回来,直接就领了萝卜崽去衙门里报官。 不想接这案子的,竟吴同知,听闻后急忙拿出昨晚白亦初和柳相惜拿来的几个画卷同萝卜崽辨认,“可是这几个人” 萝卜崽一看衙门里有他们的画卷,顿时震惊起来“莫不是惯犯就他们几个,我不放心,喊了人跟在他们身后,自己跑来问阿梨姐。” 吴同知却是哈哈笑起来,笑完了才同周梨说,“你两个着实是胡闹得很,但凡在家里商量好了,就能直接将这几个混账给绑来。” 周梨不解,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