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鹊放开于野的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解释狡辩。
哪知于野还没站稳,脚下被石头绊倒,直接跌入湖中,梅开二度。
路云长和梅映雪听到落水声,急忙去看。闻人鹊站在岸边看到于野拼命挣扎,犹豫了片刻便跳入水中将于野捞了上来。
“咳咳——”于野吐出胃里的水,大骂道:“闻人,闻人鹊,你是有病吗?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
见此情景,路云长连忙将梅映雪拉走,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你自己没站稳。”闻人鹊背对着于野站起身去拧衣裙上的水,道:“我不介意再把你踢进去。”
于野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咬牙切齿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解释,我可以发誓我对你师妹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咱俩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不说你,你也别总是拿话顶我,我跟你们一起找到乾坤双剑,从此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闻人鹊闻言手上顿了顿。
于野又道:“咱们现在开始和平相处,这也算是为了路大哥和你师妹不为难,我当路大哥是兄弟,兄弟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闻人鹊没说话,于野将拧干的衣服重新穿上直接走了。
路云长和梅映雪在一旁听到于野的话都是头疼。二人对视一眼,想法一致:这人是疯了吗?
四人回简大娘家换好干净的衣衫,准备天黑再去扮鬼吓吓刘秀才的话。
刘秀才坐在院内的凉亭下喝着酒,头发散乱,双眼通红。
忽然大门打开,进来一名橙色衣衫的女子,见到刘秀才这般模样,不顾男女大防上前抱住他,一时泪流满面,抽泣道:“刘公子,那老太婆又来找你了?”
刘秀才抬起头,哭着将头埋进橙衣女子的怀中,崩溃大哭,“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盼儿。”
“刘公子。”橙衣女子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道:“我不怪你,我怪自己命不好,和公子无缘。你也莫要再伤心了,盼儿姐姐已经去了,她那母亲是个见钱眼开的,你还是寻机会赶紧离开系水镇吧。”
“我走不了。”
“为何?”橙衣女子道:“外面天大地大,你又饱学诗书,何愁不能立身呢?”
刘秀才只是摇头,深情看着橙衣女子,起身抱拳行礼,弯着腰甚是郑重道:“刘某有负姑娘深情厚意,若有来生必不负姑娘。姑娘此番能信刘某,刘某自是不知如何诉说心中苦楚。”
橙衣女子盈盈一笑,也对着刘秀才拜了拜,温言道:“你我自相识,发乎情止乎礼,我自是信你。可——”
于野道:“这刘秀才既是如此光明磊落之人,为何会轻薄一个已有婚约的姑娘。”
众人趴在墙头沉思片刻。
梅映雪忽道:“我想起来了,那身穿斗篷的人,像是简大娘啊。”
有此猜测之后,众人便想要试探一下简大娘,然而几日无果。
四人将这几日的故事讲到此处,于野忽然胸口一阵刺痛,路云长扶住于野,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于野道:“还好,就是感觉胸口有些刺痛。”
“得罪了。”路云长告罪一声便拉开于野的衣襟,只见胸口肌肤之下似有虫子在蠕动,见此情形,路云长也不欲废话,厉声道:“你给于兄下的什么蛊?如何解!”
简大娘还是不明所以,满脸无辜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蛊,我养的只是一些普通可以配合草药治病的蛊虫,并不能害人啊。”
“你还不死心?”路云长一贯是斯文有礼的,从不会鄙夷任何人,此时他竟然对这简大娘起了鄙夷之态,高声道:“简梵师傅,您难道真的要看着自己的枕边人为祸系水镇?”
“这?”简梵看着简大娘,似乎难以说出口,结巴了半晌道:“静婉,你,你——”
“哐啷”一声,院子的大门让人一脚踢开,众人看去,简氏夫妇并不认识,但其他四人皆是一怔。
于野看到楚蒙来了,可蛊虫在体内折磨得他没有半点力气。
来人面含杀气,手中握着落雪剑走进来,寒厉的目光扫视众人后终于落在脸色煞白的于野面上。
他未说话,路云长不知他此时是敌是友,拔出摧云剑道:“少主跟来此地是为何?”
楚蒙不答话,用落雪剑的剑柄轻轻拂开摧云剑的剑尖,越过路云长,走到于野身边,左手抵在于野的后背上输入真气。
“你——”于野疼痛难忍,额角全是汗水,真气的输入让他缓解了不少,勉强撑起一个笑容,道:“谢了。”
路云长见楚蒙并无恶意,便收起摧云剑致歉。
此时,简梵看清了楚蒙手中的落雪剑,面上呆了半晌。忽然简大娘哈哈大笑了起来。
“别动!”闻人鹊手上的剑一直未动,见她这突然疯癫了一般,皱了皱眉喝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们不知,自然不知我笑什么。”简大娘看着简梵,一字一句道:“落雪剑?他们的长相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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