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人左右看去,倒吸一口凉气,想到刚刚自己手下出言不逊,整个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只见右侧靠近嬴靐座处,有一黑白相间发色的老者,头发高高束起,身穿一套黑灰色长袍,端坐椅子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更为人在意的是他那只拿着茶杯的手,确切的说更像爪,五指如钩,瘦的只是皮包着骨头令人悚然。
紧挨着他旁落座的就是刚才引他来此之人。此人全身皆由黑布包裹着,单单露出一双异色瞳孔的眼睛,怪不得当时在外面只能看到他眼睛,原来这光亮之处也是如此。只见他双瞳一只为黑色,一只为绿色。他静的像没有呼吸一般,给人的感觉如同鬼魅。
再看左侧二人。左侧第一位是一个道士装扮之人,整个人骨瘦如柴,发如苍草,手持一浮尘,正一口品着酒,一口吃着肉。整个房间之中就他给人的感觉像一个正常人。
左侧第二位,如果说那道士是骨瘦如柴,那他就是完完全全相反,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一座肉山,衣服已经遮不住他腰间的肥肉,肥肉硬挤出来,都快落在了地上。五官更是惊奇,除了嘴大一点,其余的都是小小的,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猥琐感。他也在大口大口的吃着肉,可能左边就是吃货二人组吧,但是身型真是天差地别。
“你可是皇兄的持令使?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说话的正是赢靐,不过他脸上却有些不悦。
“回,回亲王,小人正是持令使,小人刚刚上任不久,皇有急命这才命小人前来。”
带头之人颤颤巍巍的答复着,说完他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妙。自己可是持令使,手持皇令即是代表着皇,可此时他却被堂上几人吓破了胆,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可是对皇权的大不敬。
赢靐也是因为如此而面生不悦,他自是知晓跪下之人是何身份,作为一个皇族,在他们四人面前,可是脸面全无。
他没有在说话,面色很是不堪,把手伸了出来,摆了摆手。
下跪之人瞬间心领神会,从地上爬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嬴靐面前,双手奉上密令信封,交与手上,便小步退后,这次他没有再跪下。
嬴靐将信封伸到一旁的烛火上,将上面用来密封的蜡融化掉。整个过程信纸竟然没有一同燃烧损坏,看来这纸也不是一般的材质。
嬴靐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原本有些愤怒的脸庞更加多了一分失望落寞。他双目如虎,注视着下面站立之人。整个房间内都变的静悄悄的,就连吃的正香的那二人也停止了进食。
那带头之人此刻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不安,恐惧在安静的催化下被放大无限倍。
“亲王,饶····。”
还没等他说完,只觉得一阵风吹过,他眼前的事物便飞转起来,最后看到的是自己还站立的躯干。
同一时间,大帐的帷帘好像被风吹开一般,接着外面也传来几声哀鸣。
“有辱皇权,此大不敬,当诛。”
嬴靐右侧的座位此时已然空了,正是那人在呼吸之间就将传令人身首异处,顺带外面几个同行人,让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人望着自己犹如枯木一般手爪上的血,琥珀色的瞳孔被血映红,隐藏不住的兴奋,好像还想在杀几个人助助兴。
“鹰王,看来此行之事要暂时放下了,皇兄召我们回去了。”
鹰王望着手上的血,冷冷道。
“真是可惜啊,扫兴。”
其余三人没有说话,看着嬴靐,等待着他的命令。
“明日启程,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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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吗,双月帝国好像与万御帝国起了战事。”
“不会吧,那我们这里岂不是危险。”
“是啊,如果他们真的打了起来,我们本就不属于任何一方,岂不是他们最喜欢的战场。”
“哎,也不知道咱们城主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抱紧一个大腿。”
“这用说,咱们这可是那里说了算。”
众人默契的看了看身后的凌月山。
凌月城中,一家酒肆内,几人正坐在一起唠着当局形式。在他们的隔壁桌,几人头戴斗笠,将自己的面目遮的死死的。即使是吃饭,也仅仅露出一条缝隙。
听到旁边那群人的闲聊,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正中一身材纤瘦的中年人。他微微点了点头,只见一个大高个也点了下头。便将头上斗笠摘下,端起一杯酒,转身向那桌人走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诸位的雅兴闲谈,在下和兄弟们刚到贵宝地,想做些糊口的买卖,但是方才从诸位口中得知,此处可是要发生战乱。”
这大个子身高得有将近九尺,往哪一站跟一座小山似的,他刚站起走过来时给这桌闲聊众人吓一跳,在往他身后一看,好家伙,那边还有三个人,一个跟他块头一样大的。
不过待这大个一张嘴,竟然还文质彬彬,这他要不是自报家门,这群人哪里像做买卖的,倒像一群强盗。
“哦,哦,对,对。不过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那人,见到眼前这大汉还紧张的磕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