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得到李牧阳和武穆岳的传回的消息,但苏正坚信他们已经按照计划完成了自己交代的事情。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即便知道他们的存在,会防备他们背后的突袭,但不会安排多少兵马,毕竟在他们后方的大汉骑兵只有几百人,而且他们的后备兵源在追击他们。
时间不等人,从便辅国到范阳城,苏正就明白皇帝刘洋已经对岳丈下手了,对父亲和自己产生了怀疑。自古帝王都是如此,对手握兵权与敌方对峙的将领不信任。朝堂上本就昏聩,加上小人谗言,自然而然不会考虑实际情况,他们要做的,只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巍巍皇权,而不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在他们眼里,这天下只是他的天下,哪会认为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不管刘洋会怎么处置自己,苏正认为哪怕杀尽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所有人,也要保护身后的大汉不受侵犯。如果刘洋冥顽不灵,大不了一反了之,左右是个死字。但当前最重要的是与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的对决,彻底击溃他们的联军。如果言相如和苏仪说服了柔然和鬼与等部落,此次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溃败后,迎接的便是漠南草原部落和通古斯渔牧部落的混战,大汉能得到喘息的机会。只要有二十年的休养生息,此消彼长,大汉便有对抗周边草原部落和渔牧部落的优势。
看着乌泱泱的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的联军,苏正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必定已经得到了后方被自己突袭的消息,如果不速战速决,对他们来说兵源补给和后勤补给必然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只要攻破了范阳城,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中原腹地,所有的补给都可以从大汉进行掠夺。
遥望范阳城,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苏正打开了范阳城的城门,里面的士兵鱼贯而出。这完全违背了之前的常识,苏正应该是固守,慢慢消耗联军的实力,拖得越久,对联军越不利,怎么苏正改了性子吗?转念一想,大汉皇帝刘洋前几天已经派出了监军太监,如此的昏招难道是苏正不得不为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仔细看了好一会,觉得没有阴谋,或许苏正承受着来自朝廷的压力,不得不与联军厮杀。即便是有阴谋又如何,孛儿只斤部落铁骑和觉罗部落铁骑是当世最强的两大铁骑,难道还惧怕一个以步兵着称的大汉吗?
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大手一挥,联军铁骑从其身后呼啸而过,向范阳城奔驰而去。
在范阳城下,文远带领的骑兵队伍向后撤去,一排排弩车整齐有序排列着,顿时露出了健壮的身姿,其后面则是一排排弓箭兵和弩兵。城墙上的苏正看着逐渐靠近的联军铁骑,抬起手做了个手势,身边的掌旗官发出旗语。
站在弩车前方的陈不二抽出长剑,大声喊到:“弩车准备,三息后放箭。弓弩兵准备,六息后放箭。”陈不二话音刚落,万箭齐发,弩车刚停,弓弩兵又起,弓弩兵刚停,弩车又射。一时间,无数孛儿只斤和觉罗骑兵倒下。
后续的骑兵渐进,陈不二长剑归鞘,喊道:“撤。”前方的弩车虽然没动,但弓弩兵有序且迅速向后退去。上百头耕牛从他们身后显露出来,谋士文和站在耕牛群后面,耕牛的角上绑了朴刀,尾巴上都绑上了炮竹。
看到苏正身边的掌旗使发出了旗令,文和折扇一收,向前一指:“放!”站在牛身后的士兵点燃了牛尾巴上的炮竹,受到惊吓的耕牛变得狂躁,向孛儿只斤和觉罗联军的铁骑冲去。
面对狂奔而来的牛群,孛儿只斤和觉罗联军最前面的骑兵想停下来,奈何后来的骑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许多骑兵撞在一起摔下马,然后被踩踏而死。牛群跟着冲进的联军里面,又是一场混乱。在后方的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看到如此情形,不由得心往下沉。苏正之所以从容出击,可能并不是受到来自京城皇权的压迫,而是想到了对付铁骑的方法。不管是之前弩车和弓弩兵的攒射,还是火牛阵的冲击,联军铁骑都损失不少人。近两个多月来,双方在冲突中都损失不少人。如今孛儿只斤和觉罗联军只有十万众,范阳城更是只有四万左右人马。刚刚的冲锋被攒射和火牛阵的冲击,又有近两万士兵损失,如今八万对四万,虽然有数量上的优势,但苏正还有没有后招,谁也不知道。苏正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各种阴险的招式都会用,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
火牛阵的背后,孟德率领范阳城仅有的一万骑兵奔袭而来,借助火牛阵的冲击,再次冲去孛儿只斤和觉罗联军中进行屠杀。此时范阳城的城门大开,先是陈不二带着士兵重新回到了弩车旁边,接着一辆辆大型战车被推出,战车前面是长矛,骑兵突击的时候便会直接撞上去,而步兵躲在战车后方,手里拿着长柄大刀,这是专门砍马腿的,也是针对骑兵的步兵重武器。在大刀兵身后,便是范阳城常规的长刀兵、长枪兵等步兵。
孟德带着精锐骑兵与联军铁骑厮杀在一起,这是他最兴奋的时候。他坚信,任何强大的铁骑,在他的骑兵下都是渣渣,一群未开化的野人,也想觊觎大汉疆土,定要他们有来无回。孟德士卒身先,其他将领也跟着越战越勇,受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