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知道,只要苏正还在范阳城,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没有败,她们就不会有事。如今京城到处传言苏正和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勾结,维持现状,拥兵自重。但姜月明白,范阳城的大帅是公公苏豫,苏正带领援军过去,十有八九会让苏豫统领。除非苏豫放权给了苏正,苏正才能做统帅。之所以有流言,必然是苏正给了两个部落沉重的打击,让他们徒劳无功。于是,便使用反间计,想让皇帝撤换苏正,他们才有成功的可能。加上父亲姜皓得罪的人太多,被皇上视为眼中钉。因为姻亲关系,皇上总要顾忌握有重兵的夫君和公公。对苏府人员的软禁,便是在敲打夫君和公公。姜月虽然与苏正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相信自己的夫君能处理好一切。
时间匆匆过去十来天,对峙的双方各有伤亡。灯火通明的大帐内,苏正看着眼前的沙盘,该到决战的时候了,希望李牧阳和武穆岳能赶得及,虽然他们带的人不多,但这个时候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孛儿只斤营地北方三百里处,李牧阳看着那一小队孛儿只斤铁骑疾驰向南方,他没有说话,军中细作告诉他,这是孛儿只斤部落报信的小队,漠南草原的事,他们必须尽快告诉孛儿只斤木真。李牧阳点点头,告诫身后的将士,不要让报信小队发现他们,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报信小队把漠南草原发生的事告诉孛儿只斤木真,让孛儿只斤部落的士兵都知道漠南草原发生的事,以此动摇他们的军心,打击他们的士气,这样就能给苏正的范阳君减轻压力,在对决的时候,他们从孛儿只斤部落背后杀出,前后夹击,便可实现苏正的计划。
在李牧阳往西的五百里处,一支上万人的骑兵眺望东方,最前面赫然是苏正派出的辩士言相如,与他并立的是柔然的图力可汗。图力可汗阴沉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进入漠南草原,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孛儿只斤部落不仅发生了瘟疫,而且还遭到了大汉骑兵的屠杀,不用想也知道,这瘟疫和大汉有关。孛儿只斤木真正在强攻范阳城,而后方出事,大汉的辩士又找上他前后夹击孛儿只斤木真,这不是巧合,这是有预谋。只是这个人太狠辣了,连瘟疫这样有伤天和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幸好柔然部落与大汉没有仇怨,不然也可能会遭到同样的厄运。大汉的苏正,不可惹。
觉罗部落东北方,武穆岳如李牧阳一样,看着急急忙忙向西南疾驰给觉罗哈赤报信的骑兵小队,只是微微一笑。一切都在苏正的预料之中。觉罗哈赤得知老本营的情况,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这就是战争,不择手段打败侵略者就是对国家、对人民最大的负责。武穆岳没有追得太近,他等待的是苏正释放的狼烟,然后从觉罗部落后方直接杀出,前后夹击,彻底击溃觉罗哈赤,把东北方的威胁剪除。
在武穆岳的东北方向三百里处,苏仪与契丹和鬼与联军眺望远方,契丹和鬼与联军的将领脸色很难看。他们早就了解到觉罗部落的情况,大汉这是釜底抽薪,想彻底抹去觉罗部落。他们都不是害怕战争的人,但是大汉的统帅苏正根本不讲道义,下毒污染水源的方法都想得出来。觉罗部落男女老幼许多人在中毒下来不及逃窜,就遭到了大汉骑兵的屠杀,这可以算得上是丧尽天良。可战争就是这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汉被觉罗部落屠村的也不少,算是一报还一报吧。觉罗部落覆灭了,自己部落也会安宁一些,不要老是防范觉罗部落的骚扰。
苏豫、孟德、文远、黑风、李贵等将军和谋士齐聚一堂,看着苏正在沙盘上的排兵布阵和推演。虽然还有些空白和间隙,不知道什么用途,他们也没问苏正。这近三个月来,他们见识了苏正兵法的神奇。以往都是守势,苏正来了之后攻守兼备,让他们对击败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信心大增。每个将领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他们期待最终的对决。一直被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压在范阳城内,让他们非常憋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宿命,战死总比受屈辱强。苏正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每个人都坚守自己的岗位,哪怕其他人身首异处,也不得擅离职守,能不能彻底击溃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就看各位将军对岗位的坚守程度和命令的执行程度。
孛儿只斤木真很愤怒,苏正怎么能这么做呢?屠杀牧民,他可以理解,但用瘟疫把草原部落的牛羊马消灭,这完全是没有人性的行为。如此下去,孛儿只斤部落不要说战马的补充,就是兵源的补充也是问题。原来苏正一直跟他打拉锯战,是为了麻痹他,让突袭的骑兵在草原上捣乱。不能再任由苏正胡作非为了,一定要迅速攻下范阳城,让大汉付出代价。孛儿只斤木真吩咐手下联系觉罗哈赤,准备发起总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拿下范阳城。
觉罗哈赤出离愤怒了,苏正怎么可以这样做。在水源处下毒,屠杀觉罗部落的渔民和猎户,这是小人所为。可这样的苏正让人害怕,为了最终的胜利不择手段。后方的渔猎部落虽然没有被摧残殆尽,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如此下去,没有后勤补给的觉罗部落,恐怕难以支撑长久的攻城战。迅速拿下范阳城,进入大汉中原腹地,对大汉进行掠夺,让苏正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孛儿只斤木真和觉罗哈赤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