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对着营帐外道:“让他进来。”边辅国进来后,并没有谁迎接他或者给他好脸色。苏豫和苏正更是坐在主帅位置未曾移动过一下。
边辅国心里那个气,在京城谁不高看他一眼,他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自然听过苏家小子的名声,只是没见过。苏豫坚守范阳城近二十年,皇帝也会给予一些薄面。苏豫向来好说话,他不相信苏豫敢轻视他。然而自他进来,苏豫都没开口。边辅国只能把眼睛转向苏正。
苏正盯着边辅国道:“边公公,中军大帐,议论行军打仗之事,你过来干什么?”
边辅国看了看苏豫,苏豫没有任何反应。边辅国不得不道:“咱家乃皇上派来的监军,自然需要了解范阳城的防务问题。况且这范阳城的统帅是苏将军,你一毛头小子在这指手画脚做甚?”
苏正依然稳坐如山,冷冷地道:“边公公,本将乃皇上钦点的援军主帅。如今范阳城的兵马,大多都是援军士兵。本将指挥他们,有何不妥。况且军国大事,边公公你懂吗?不懂就不要来着打听。最近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的细作不少,难道边公公是收取了他们的贿赂来这打探消息的?”
边辅国本想了解范阳城的防卫,如今被苏正一怼,一时傻眼,接着怒道:“苏家小子,咱家有皇命在身,身负尚方宝剑,所作所为都代表皇上。你如此轻怠于咱家,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苏正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边公公,你懂军国大事吗?不懂就不要出声。如你一意孤行,本将军明天把你送上城墙,让你带兵冲杀。本将军为国为民,范阳城也不需要监军。如果你还是在背后搞小动作,本将军不在乎把你斩了,范阳城军情紧急,死人是稀松平常的事。”
边辅国脸色变得煞白,这苏正在京城就不是一般人敢惹的,在边关真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于是,边辅国看向苏豫道:“苏将军,你就如此纵容苏正任意妄为吗?这让咱家回去后如何向陛下交代。你是朝廷股肱大臣,不能犯糊涂呀!”
苏豫和气笑道:“边公公,在下坚守边关多年,虽然阻止了孛儿只斤和觉罗部落跨越范阳城,但对打击他们却没有寸功。如今我儿苏正却和他们杀得有来有往,战争素养已经超过在下。因此,如今的范阳城一切军务大事都由我儿苏正负责,在下只是从旁协助而已。相信在我儿苏正的带领下,大汉能取得对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前所未有的成功。既然边公公不懂军务,那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掺和军务方面的事了。”
被苏豫这个老好人拒绝了,边辅国大怒道:“苏豫,难道你也想反了吗?你愧对于陛下对你的恩宠。”
苏正一拍桌子大喝道:“边辅国,你慎言,在对家父出言不逊,本将定斩了你!来人,把边辅国拖出去。”
帐外的守卫立刻进来,把边辅国架了出去,跟随在边辅国身边的服侍小太监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两腿发抖,一声不吭。边辅国也知道不能跟苏正硬碰硬,只能恨恨地看着苏正。
苏豫微微一叹道:“正儿,你如此对待边辅国,只怕陛下会心生嫌隙。这对范阳城的防卫不利。虽然边辅国这几天上蹿下跳闹得欢,但并没有影响军务。况且他是陛下派来的亲信,回去后难免向陛下告状,到时你的所有功劳就会化为乌有。”
苏正同样叹了一口气:“陛下是圣明的陛下吗?我大汉将士开疆扩土守护百姓,他却猜忌边关将士。百姓流离失所,他却奢靡无度。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一家的天下。没有民,何来的君。他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大敌当前,他派来一个太监,到底是想干什么?我大汉将士,不需要监军。”
苏豫死死地盯着苏正:“正儿,你说的是什么?你无法无天了,真想反了吗?”
苏正扫视了一圈大帐内的将领和谋士道:“父亲,京城出现了变故。正儿的岳丈御史姜皓大人应该被抓下狱,母亲、妹妹和月儿也没有消息传出,可能也遇到了麻烦。”
苏豫道:“怎么可能?”
苏正点点头:“正儿还未驰援范阳,京城就已经暗涛汹涌。正儿与月儿约好,让其每三天写信给正儿,说说京城的情况。然而,正儿已经十天未收到月儿的来信。未避免偏差,正儿还让永昌侯家的程度给正儿化名写信。今日收到他的信,只有我们约定的一个暗语变字,所以,正儿断定京城出事了。”
苏豫和孟德等人无比惊讶,他们没有得到京城的任何消息,皇帝怎么能这么做。范阳城危机还没解除,就对将领起了疑心,并对其家人采取了行动。如此,怎么让人能安心抵抗外敌。苏豫等人等待苏正的决定。苏正只是说,京城的事改变不了,回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让孛儿只斤部落和觉罗部落有机可乘。决战也很快了,大家都不愿意拖下去,解决了范阳城的事,再回京城也来得及。只要他们还在范阳城,皇上就会有所顾忌,不会下死手。
京城苏府,苏茹和姜月在一起,虽然姜月的反应很小,但是母亲告诉过她,姜月怀有身孕,这是苏家的下一代,让她要好好照顾嫂嫂。虽然苏府被限制出入,但生活保障还是照旧。苏夫人并非常人,与苏豫这么多年,见识过太多朝廷的尔虞我诈。此次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