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痛意漫上来,他说:“我好像也做了很多的错事。”
但已经发生的事,总是回头看也没用,只能把现在的事情做得漂亮点。”
昨日种种,如风如烟,走过的路已经无法改变,而未来的路怎么走都是自己的选择。
时停云的选择就是再也不要放开傅迟的手。
他的五指插进傅迟的发间,声音低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傅迟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他的膝盖抵着时停云的腰,抬手按亮了车里的小夜灯,微弱的光亮从车顶洒下,落在时停云的脸上,睫毛上,扫出一片阴影。
时停云借着着暖黄色的灯光,将手从发间挪开,转而去抚摸傅迟的脸,由眉心开始,指尖自上而下地轻轻滑落。滑过他的鼻梁与嘴唇,滑过咽喉与锁骨,滑过胸膛和小腹,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描摹着他的轮廓,他的一切,仿佛要把这个人刻在自己的血肉里一样。
他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等待他的月亮,在曾经拥有过的、众多的夜晚里,用笨拙的爱意将对方填满。
他是他的明镜,是他在深渊里唯一的光。
别的无关紧要,傅迟是他在深渊中凝望的月亮,他要伸手抓住他唯一的月亮。
他因为傅迟而爱每个人。
他通过傅迟而爱这个世界。
他由于傅迟而爱他自己。
爱到底是什么?
十六岁之前,爱对于他来说是书里写的一生一世,是偏袒和例外,是胡思乱想,是怕失去,是阿里萨口中可以为之抛弃名利与生命的可贵存在,抽象又笼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