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身体沉沉陷进了柔软的床垫中央,刚想解释的声音被傅迟利落又凶狠的吻彻底憋回嗓子眼里。
——没有人能和你比,从我爱上你的那天起。
——重新来过也还是你。
第二天醒来,吃过早饭后傅迟给他量了体温,36.7度,还好,烧退下来很多了,但又怕复发,哄着人把要继续吃了。
“给你买了止咳糖浆,等会儿应该就送来了,到了你就喝一小杯,然后带到片场去,觉得难受就喝一点。”傅迟站在门口嘱咐他,听说他状态不好昨天夜里急匆匆的赶来,今天早上又要急匆匆地赶回去给项目收尾。
临走前傅迟还交代了两件事。
一是药记得按时吃,不许熬夜,为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作准备,以及今年的坎达布连珍珠奖提名作准备。
二是以后不管和谁一起工作,亲密戏用替身。
直到进了化妆间,时停云都感觉脑子嗡嗡的。
化妆师帮他卸掉脖子上的项链时,旁边也在化妆的女演员突然惊呼一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哇。”女演员明溪看到他从脖子上取下的项链,激动的指着说,“哇你居然有这条项链!”
时停云有些不明所以,明溪见他不知道,激动的给他科普了起来,“你不知道吗?这个项链超火的,你看这个图案,是不是跟月亮的形状很像?其实它是一个什么族的古文字,意思是‘最初的名字’,很像月亮跟什么重叠一样吧?
“最初的名字?”
“是啊,关于这个还有一段故事呢。说是一个童年很悲苦的男人被迫背井离乡,后来他每去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有一个新的名字,新的身份,见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名字,不同的名字配不同的性格和身份,可是他一直在找一个名字,一个在他少年时代就在用的最初的名字。他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在他还是自己的时候的那个名字。不过结局有好多版本,有人说他虽然找回了名字,可是叫他那个名字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也有人说有一个知道他最初名字的人一直在默默等待他,两个人互相治愈,最终很圆满的在一起了。”
“没了?”时停云疑惑道。
“没了。”明溪笑着说。
“好奇怪的故事。”有点莫名其妙的。
明溪笑了笑,“像这种传说故事多少都是有点奇怪bug的,经不起逻辑推敲。”
“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自己最初的名字呢?”
“嗯……这个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啦,也只有那个男人自己才知道啦。不过我听完这个故事,我也感觉到……他大概是个活的很累的人吧,可能这个最初的名字包含着他曾经比较美好的过往?我也不知道,不过感觉有点像你演的宋涯,一直在找回去的路,但是也没有人知道他要找的回去的路是哪条路。”
“或许真的有这条路吗?我也不知道。”明溪的眼睛瞥向没关紧的门外,“往好处想一点,宋涯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这个故事里的男人也可以找到还记得他‘最初的名字’的人,影视剧最常见的大团圆结局嘛,无论多悲伤的故事,都有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就能给人希望。”
时停云在她的说话声中走了会儿神,重复了几百次的梦境中的顾云声的身影在他脑子里始终挥之不去。他垂下眼眸盯着面前被风吹开了的剧本。
哗啦一阵响动,被吹乱的纸张停在了故事的结尾处。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那个地方有我们深爱的人。
风止住了。
作者有话说:
傅叔叔日记:老婆又要和情敌一起拍戏了,没关系我能吻住局面(呲牙咧嘴
第66章 你凭什么
66
因为天气原因没办法按原计划进山,剧组只能调整拍摄安排,先把所有的室内戏份拍完。
正好拍完这天是元宵节,几个不回家过节的都留在了这,几人热热闹闹的把每间房间的窗子上都挂满了彩灯,忙活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把前段时间从超市里买好的速冻肉类全摆了出来,煮了火锅,几个人又开了一提啤酒,小小的客厅里热气氤氲,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时停云熟练地收拾好桌面上残留的餐盒,把垃圾装进垃圾袋里,看了一眼躺倒在沙发上的明溪和邓聆音,把客厅的灯调小了一点,然后就打开门下楼扔垃圾去了。
住宅区的夜晚,车子无法驶过的人行道上一个人也没有。道路旁边开着暖黄色的街灯,有些不知是什么的虫子围着灯光转个不停。时停云穿着一套黑色的衬衫长裤,身上披了件羽绒服,把垃圾放到指定回收的地方之后转过身来准备上楼,却被一个人挡住了,来人穿着一件温暖的白色绵服,简单的长裤白球鞋,脸上挂着柔软温文的笑容。
许川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许川在问出这句的时候,已经把手里拿着的一叠照片递到了时停云的面前,照片上傅迟和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从法院门口出来,傅迟甚至一边用手拦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了围拍的记者,两人上了同一辆车。
时停云的手指轻轻滑动,不断翻看着照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