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失一笑道:“本帅这记性,竟忘了镇抚司公务繁忙昨夜顾淮特地告了假。”
点头示意中军官,“下一個吧。”
堂下众将挺起的胸膛纷纷一缩都泄了气。
告假?!
新督帅上任点卯还能告假?
再忙还差这一会儿?
我告假行不行!
锦羽卫队列中的易水寒终于松了口气,心说还好淮叔告假了……嗯?
他又皱眉瞄向李提督。
不了解这位声誉极高的李大人,可淮叔什么脾气秉性已很清楚。
以镇抚司指挥使大人连寡妇都敢抓的性格会告假?
易水寒忽然明白了。
狗屁告假,这是李督帅就坡下驴,他是怕丢了面子!
看看,这就叫京城小霸王的排面。
什么名震江南三十六州的青天李大人,什么御林提督,在我淮叔面前算个球!
易水寒心里‘哈哈’两声爆笑,不觉间胸脯挺地老高,很想扯住李督帅的耳朵大吼一声:我是顾淮他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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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观有一点没说错,昨夜顾淮确实很忙。
从进入平王府前花园就没闲着,把自己忙的浑身是汗,把荆茯苓忙的死去活来。
春水亭上、玉峰楼下、通幽桥从头到尾、潮吟榭从里到外,一直忙到卯时,最后在青青河边草上哗楞哗楞的小铃铛响声才算彻底停下来,抱着昏睡不已的美人回到水晶芳庭里两人相拥而眠。
而芳庭外,风萧萧双腿却依然止不住颤抖,呆愣了好久才缓缓蹲下,痴痴看着池塘里游过的锦鲤。
她想洗洗澡洗掉身下的秽物,想洗洗耳朵洗掉耳中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放浪,想洗洗眼洗掉眼中颠覆认知的春宫,想洗洗脑袋把昨晚一切记忆都洗掉,甚至想一头扎进池塘化成一条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锦鲤。
直到日上三竿,水晶芳庭里的两人才起床。
小丫鬟荞儿提着食盒送来早膳,一边布置碗筷一边笑道:“外面那位姐姐是怎么了,叫她、也不进来吃饭。”
荆茯苓妩媚桃花眼里带着倦意地剜了一眼顾淮,“荞儿可不得胡说,那可是咱们家顾大人的心肝宝贝,我哪里配得上跟人家一起吃饭。”
已走到桌案边坐下的顾淮招手,“过来。”
“干嘛?”
嘴上气呼呼,腰酸腿软的荆茯苓还是扶着桌子走过来,却被顾淮一把揽在怀里坐在腿上。
哗楞一响。
顾淮摇了摇手中的小铃铛,“胡说八道的该罚你;来,戴上,不到天黑不得摘下来。”
“好郎君,饶了奴家吧。”荆茯苓玉颜娇红,
“不行,这是命令。”
“奴家知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错了就要罚。”
“好郎君,求求了。”
“不行;自己戴上,荞儿替我看着你家小姐,下次来我是要问的,擅自摘下来可要加罚。”
荆茯苓哼出一声,无奈道:“荞儿转过去。”
小丫鬟憋着笑转过身,却从水晶打造的墙壁倒影里看到了坐在顾大人怀里的自家小姐解开前襟,撩起肚兜。
接下来的一幕让小丫鬟面红耳赤,慌忙低下了头,看到水晶地面下有几尾锦鲤正好奇看过去。
一顿旖旎早膳用完,顾淮带着风萧萧离去。
水晶芳庭中的主仆二人一直目送这那个挺拔身影沿着小河畔石子路走向东门,最终消失不见。
荆茯苓嘟着嘴解开前襟。
“小姐,不能摘下来,顾大人让我看着你的!”
“你个死丫头,跟谁是一伙儿的!”
“你俩。”
荆茯苓无奈垂手,狠狠瞪了心腹小丫鬟一眼,上午晴好的阳光透过水晶墙壁照在她娇嫩红润的脸上映出淡淡的光变得愈发羞红起来。
“小姐。”荞儿偷笑,也不觉红了脸,“不疼吗?”
“……还好吧,谁让他喜欢这个,有点习惯了呢。”
已出门坐上逍遥游的顾淮不知道随口一句玩笑让自己多出一个小心腹,上车后落座,手中多出一枚通体泛黄的玉简。
说起来这世上最主要信息载体是书籍,玉简这种东西很罕见,绝大多数玉简都是第三次天地大劫之前的上古时期流传下来,比如从唐辰那里得来的纸人替身术玉简。
手中这枚玉简跟纸人替身术玉简看起来很相似,却是荆茯苓昨晚送给他的一本刀谱。
紫金城内库里不缺刀谱,其中不乏上古玉简记载的刀法。
他前些年陪同皇太女练功时也修习过军中刀法,自从褚南楟登基就几乎放下了,这些日子才算捡起来。
本有心何时有空进宫找陛下要一门更强刀法修行,不想让荆茯苓占了先,先送了一门上古刀谱。
这就是娘娘昨日说的“好事”。
顾淮却没敢贸然将玉简贴在眉心印堂穴上,以意海去感知读取刀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别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荆茯苓比姜沫还乖,青青河边草那种事也做了,甚至因为风萧萧的在场变得更加积极放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