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蔡让不多做任何言语。 嗖的一声! 他的身影从原地消失。 蔡让的速度如同闪电般迅疾,即使谢周、关千云和燕清辞三人都很难看清他的动作,入眼只有一连串的残影。 下一刻,谢周挥剑向左侧直刺而去。 谢周确实看不清蔡让的动作,这一剑也没有经过思考,只是他下意识里的招数。 巧合的是,蔡让的身形恰好出现在剑刃前方,就好像谢周提前对他的位置做出预判。 蔡让眼神微异,心想这真是有趣。 一个二品境的修士竟然能在他面前做出反抗,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惜,就算反抗也只是徒劳,这场战斗的胜负根本不会有任何悬念。 蔡让稍一侧身便躲过剑刃,贴近到了谢周身前。 他的左手捏住了谢周握剑的手腕,右臂弯曲,以肘部撞向了谢周心口。 轰的一声! 这声音不像人体相撞,更像是打造时的铁锤下落,响若雷霆。 谢周的玄铁长剑落在了蔡让手中。 而谢周本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被砸进路边的干枯草垛里,整个人都被埋了进去。 这时,关千云和燕清辞也攻到眼前。 长枪先至。 蔡让没有躲,也不用躲,提着谢周的玄铁剑, 随手斩了下去。 咔嚓…… 枪断了。 不,没有断。 准确来说,该是枪劈了。 关千云手中的枪变成了木柴。 蔡让就像那劈柴人,把玄铁剑当成斧头,硬生生从枪头开始,将关千云这把枪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切口平滑如镜。 真有这么锋利吗? 关千云惊了。 他的枪虽然不是什么好枪,但怎么说也是精铁打造,在武器行卖到了五十两银一把。 谁能想到这把枪跟了他五年半,最终却以木柴的命运结局? 看到这一幕,场间很多人都懵了。 他们看见过枪头被砍,枪杆被折断,还是头一回看到枪被从中间劈开的。 这其中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能做到这一点,当然也不是剑的功劳,甚至跟剑和玄铁啥的也没什么关系,而是附着在剑身上的恐怖内力。 简单来说,就算蔡让拿一把菜刀,都能把关千云的枪给劈了。 关千云甚至怀疑,蔡让徒手就能把自己的枪给劈了,连人一起劈都不是难事。 “这一脚,就当你辱骂咱家的代价。” 蔡让淡淡地说了一句,接着飞起一脚踹到了关千云的小腹上。 这一脚他没有动用内力,但蔡让主修的就是拳掌功夫,加上他一品后期的恐怖境界, 即使不用内力,肉身的力量也足够恐怖。 关千云被踹到三丈以外,趴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腹中翻江倒海,宛如万虫噬咬。 踹完这一脚,蔡让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捏住了迎面而来的剑刃。 是“捏”,不是“夹”。 夹用的是中指和食指,这个姿势更容易发力,也显得更加霸气。所以很多前辈教训不知事的晚辈时,就喜欢夹住对方的武器,强者风范尽显的同时也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而蔡让用的是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了燕清辞的剑,微眯着眼睛,就好像喝酒时捏了一粒花生米,姿态简单而随意。 “清辞,到此为止了。” 蔡让平静说道,没有对燕清辞动手。 关千云一个男徒弟揍了就揍了,但燕清辞终究是个女人家,还是燕白发的宝贝女儿。 蔡让不保证揍了燕清辞,回京后燕白发会怎样找他的麻烦。 至于男女有别,区分对待这种,在蔡让眼里完全不存在。 颜值和长相什么的,在蔡让这种太监眼里更是连红粉骷髅都算不上,而是形容虚设。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关千云和燕清辞身后没有站着燕白发,以蔡让的性子,早就一并将两人杀了,省心省事。 “该回京了。” 说完 这句话,蔡让的手腕轻轻一扭。 咔嚓…… 燕清辞的剑被他从中捏断。 至此,一切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