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待,却大度没有计较,令众妃与亲人团聚。 她非但没有告状,别人团聚,她却惦记着皇玛嬷的旧疾,劳心劳力亲自伺候皇玛嬷用药,乃至累到昨夜早早睡下,听不见外面叫门的声音。 然而自己呢…… 玄烨不愿再细想昨夜那不堪回首的混乱,只是无端地着恼,一腔的火气无处发。 太皇太后见他走神,追问道:“怎么了?” 玄烨顿了顿,“……无事,孙儿回去便赏皇后孝顺之功。” 他不好意思说,皇玛嬷怕是会斥责他。 太皇太后已经很久没见玄烨这般,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了。 她顾及天子颜面,没有多问,等玄烨离去,才让苏麻喇姑去打听,帝后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何事。 …… 日暮时分,长春宫。 安嫔几人带着贴身宫女一起,玩儿了半下午的话本游戏,却越玩越没意思。 她们能想到的选项不是循规蹈矩,就是于主人公的性子不符。 几人不得不承认,她们都没有皇后那般的奇思妙想,妙语连珠,更没有她风趣会玩。 端嫔喃喃道:“从前也不知道,皇后竟是这般博学又风趣之人,又生得这般绝色,若皇上晓得了她的好……” 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不对,自恃高才的安嫔可能要不高兴了。 转眸一看,却见对方点头赞许。 端嫔:“……?” 又听安嫔问:“下次请安的日子是哪一天?” 端嫔:“改为五日一次后,当是后日三十那日。” 安嫔微微叹息,“还要多等一日啊。” 端嫔敬嫔不明所以,“你想见皇后娘娘?” 安嫔:“还未向她请教过学问。” 端嫔敬嫔:“……” 安嫔这边正惦记着去跟皇后讨论卓文君,却冷不防迎来了乾清宫降罪的责罚。 “皇上听闻后宫诸妃近日来对皇后多有不敬,实乃无礼悖逆、张狂之举,念尔等初犯,遂罚俸三月以示惩戒,概不容再犯。” 三嫔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嫔妾知罪,自当领罚。” 太监走后,三人心情都极为复杂,委屈、生气、恼怒皆有,但更多的,是羡?是妒? 这皇后当真是入了皇上的眼,以至于皇上为其大动干戈至此? 那她们这些无宠之人,面对皇后那般惊才绝艳的女子,还有出头之日吗? …… 日落之前,康熙帝的降罪口诣传遍后宫。 整个后宫但凡收到皇后请帖未去者,皆被罚俸。 “皇上竟然如此震怒?”佟贵妃在乾清宫的太监走后,表示不解和气闷。 “那为何前日不罚、昨日不罚,今日才罚?” 安嬷嬷提醒道:“今日皇上去了慈宁宫请安。” 会不会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佟贵妃不知道皇上昨夜去过坤宁宫,更不知道帝后之间的官司,能想到的也是这个理由了。 只是……以前太皇太后虽然属意钮钴禄氏当皇后,但对她和对后宫其他人的态度也无太大区别。 说起来,她对荣嫔惠嫔等老人,还要更好些的。 为何如今竟护钮钴禄氏至此? 还是说,这几日钮钴禄氏演的这几场‘戏’,演到了太皇太后心坎里去了? “可就算是太皇太后授意,皇上如何会照做?” 惩戒整个后宫可是大事,还是一件被前朝知道了挺丢脸的事儿。即使没有圣旨只是口诣。 佟贵妃自诩是最会揣度圣意之人,皇帝表兄也说过她是最贴心之人,可这次她当真看不明白了。 但她也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钮钴禄氏,不好惹。 …… 皇上惩戒阖宫妃嫔为皇后出气之事,入夜时分,也传到了玉泠耳朵里。 彼时玉泠午觉醒来不久,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听出了报信的顾问行语气里,颇有几分替主子示好和邀功的意味。 “呵,”玉泠被气笑了,“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做得挺对的?” 顾问行:“……”难道,不对吗? 玉泠连连诘问:“他觉得我会因此高兴??” “这就是他跟我赔不是的法子???” 玉泠问得实在很是理直气壮,可顾问行还是不明白,皇上这样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