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罪吗? 好的,谢谢你。 他现在死了,对我们来说都是解脱。 李警官,要喝茶吗? 嗯。 好。 再见。 …… 那些假话,我一句都没有讲。 我懂得如何利用这样一个老警察善良的心,也知道说什么能令我们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 也知道如何说话,才能让这样一个警察不会注意到我和她女儿的隐秘联系—— 在他敲门的时刻,我刚刚用备用的手机给他的女儿发了专业上的建议。 那个手机卡是我付钱购来的,彼时电信监管还不严格,购买这样一张以他人名义注册的手机卡并不难。 我必须保持一个诚实的形象,因为我将来还要站在他面前,从他手中接走穿着婚纱的小麦穗。 从很早前,我就开始注意如何给二老留下良好的形象。 这样并不难。 难得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就像现在。 小麦穗在军训,我听说了她遇到的难事。 运动细胞不发达的她因为同手同脚而被要求加强训练,汗流浃背,晒到几乎睁不开眼。蓬勃的小麦穗要被晒成一束枯萎的小麦芒。 我打算去买些东西去看她。 ——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接近一个普通的、正常的男大学生。 太明显的情感会令她离得更远。 告白是临门的最后一脚,不是开赛前的啦啦操。 所以我准备打着“照顾学弟学妹”的名义,一视同仁地为所有人准备好想送给她的补给。 好巧。 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当我买完东西后,发现朋友也准备了打算送给学弟学妹的东西。 见面后。 “所以,”他看着我,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这大约是他最不真诚、最假的笑容了,“你也喜欢李穗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