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
嗯?
顾殊钧的关注点……竟然在这?
不过也是,对占有欲这么强的顾殊钧而言,苏时酒的心是不是完全属于他的,或许才是最重要的,而苏时酒始终保留和珍视星星瓶的行为,确实显得很暧昧。
也不怪顾殊钧多想。
苏时酒知道顾殊钧的病,决定跟对方好好生活后,便下定决心要给予顾殊钧安全感,星星瓶的事确实需要好好解释清楚,因此他立刻摇头:“没有。我和他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
苏时酒问心无愧,看向对方的眼眸里,视线清白坦诚。
顾殊钧闻言不置可否。
他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盯着苏时酒,语气意味不明道:“苏时酒,或许你觉得是纯洁的友谊,对方可不这么觉得。一个星星瓶而已,你都保存那么久,那如果……那个人当初跟你表白了呢?”
他似乎很紧张,再次低下头,与苏时酒紧贴着,问,“你们会在一起吗?”
苏时酒诧异地看顾殊钧一眼,毫不犹豫回:“不会。我那时还没成年呢,十七岁,差三个月满十八,满脑子都是家庭关系和学习,根本不会考虑感情问题。”
听到“没成年”三个字,顾殊钧一顿:“……哦。”
“夜场那种环境你知道的。虽然灯光很昏暗,他的打扮又有点……”苏时酒回忆起当初认识那个人时,对方的装束,一时间感到一言难尽,他没打算多说,含糊过这一段,继续道,“但我能感觉他年纪应该比我大很多,听他说的话,好像都已经大学毕业在工作了?不至于。”
说罢,苏时酒忍不住伸出手,推开顾殊钧一点,他表情认真地说,“顾殊钧,你别这么想他,他人很好的,不是那种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未成年出手的禽兽不如的人。”
“年纪很大”“不至于”“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未成年出手的禽兽不如的人”……
顾殊钧面无表情道:“哦。”
苏时酒说罢,转念一想,记起他和顾殊钧之间的年龄差也很大,足有六岁,他高三刚来到江城那段时间,顾殊钧似乎也已经开始创业了,不禁轻眨了下眼。
两人对视。
顾殊钧:“……”
顾殊钧:“…………”
顾殊钧磨了磨牙。
他下颌收紧,忍了忍,没忍住,一把将苏时酒抱起来,丢到床上。
瓶子!
苏时酒手中还拿着之前的星星瓶,他手心中出了一点汗,生怕瓶子在自己的手里出了事,忙放到柔软的床铺上。
顾殊钧没在意苏时酒的动作。
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苏时酒,慢条斯理的伸出手,解开自己领带,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卧室内响起:“苏时酒,你说得对,我确实禽兽不如,连比自己小六岁的人都能下得去手,甚至卑鄙无耻的使用利益交换,不顾你的意愿,把你从苏家强行抢过来……”
他冷笑一声,“现在,禽兽要干点禽兽该干的事情了,不然岂不是浪费了这个称号?”
苏时酒:“!!!???”
谁说你禽兽不如了?谁说你卑鄙无耻了?!
我不是!
我没有!!
你别瞎说啊!!!!
顾殊钧膝盖曲起,压在床沿处,他垂眸,长臂伸出,拇指指腹落在苏时酒的小腿上,轻轻压过去,引来一股令人战栗的怪异感觉。
苏时酒下意识想将腿蜷缩回来,却被顾殊钧牢牢桎梏,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如小猫般的呜咽。
顾殊钧眸色变深些许。
他低低道:“酒酒,我……”
他喉结不住滚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剩余的话被卡在喉咙里,半晌都没说出口。
苏时酒迷蒙地望去:“嗯?”
顾殊钧:“……没什么。”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低垂下眸子,虔诚地吻下去。
当然了,如果后面顾殊钧没有不顾苏时酒的意愿,重创了苏时酒的肾,甚至顺手一捞,拿过之前的星星瓶,将顶端的木塞盖子打开,把所有的星星俱都倒在苏时酒身上,一边狠撞苏时酒,一边强迫苏时酒睁开眼,辨认那颗星星是什么颜色的……那就更好了。
翌日。
一大清早,苏时酒被闹钟吵醒时,忍不住掀起被子,死死蒙住自己的脑袋。
啊。
又困又累,根本不想起床上班……
苏时酒生无可恋。
他又赖了一会床,才因为实在有任务在身,不能偷懒,强行从床上爬起来。
原本周遭的一片狼藉,此时已经收拾干净,就连之前倒出来的那一堆小星星,都被顾殊钧一颗颗重新捡起来,塞回了之前的玻璃瓶内。
苏时酒盯着那星星瓶看了半晌,才进入盥洗室洗漱。
*
今日的公安局内,众人皆是一脸疲惫,行色匆匆,苏时酒混入其中,倒也不算突兀,中途听到有人交谈,苏时酒放慢脚步,竖起耳朵。
“昨晚怎么样?对张局儿子动手的那两人,招没招?”
“还没呢。”
“啧,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不是说看了之前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