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觉得我是继续在高原折腾呢,还是换一个地方安稳度日?”
窦奉节变得粗糙的脸上,两砣红晕格外显眼,这就是俗称的高原红。
柯斜眼皮都没抬,就着边角与窦奉节厮杀纠缠,打劫了一小片关键区域:“你觉得,已经入局厮杀了,还有让你安居一地的可能吗?”
仇恨这东西,有时候就不死不休,注定无处可逃。
占据高原一角,以问天军的名义半割据,一来牵制吐蕃,二来也让仇人没法上去,才是窦奉节的生路。
“不过,守不住马儿敢,你们的辛苦就会白费。”柯斜轻松地大飞一手。“甚至,想安安稳稳占据高原一角,察瓦绒也必须拿下,然后以怒江桥与吐蕃对峙。”
“不要想着毁了怒江桥这种美事,吐蕃有足够的技艺,随时可以重建铁索桥。”
柯斜指点了窦奉节一手。
不管问天军会怎样,能牵制吐蕃就是好事。
有曾任兵部郎中的资历,柯斜说这话的份量极重。
窦奉节若有所思。
打到现在,问天军的人员成分越来越复杂,死囚、俘虏、羌人、孙波如的吐蕃人都有,实现割据的意图似乎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