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奉节的血衣烧了、马刷了,轻声安慰窦奉节。“从某种意义来说,你我可以算是盟友。”
窦奉节吐了口粗气,目光闪烁。
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年他就不该接这个烂摊子,以至于成了长安城的笑话。
“贺兰氏势微,应该没有能力反击,难道是侍中杨师道的旧部?”
柯斜大致推论。
杨师道当年也带过兵,有几个旧部也在情理之中,之前因杨豫之的过错而忍让,可窦奉节欺上门了嘛,人家也放手反击。
哪怕天子知道这事,也只能默然。
哪边都是亲戚里道,哪边都有过错,相互间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还能怎么调停?
累了,毁灭吧,要死死快点。
负伤的人,应该是窦氏的心腹,柯斜与赵节在州界相会时,射向赵节那支箭应该是他的杰作。
柯斜叹息:“在长广长公主与杨师道归西之前,你我很难奈何得了杨豫之。”
窦奉节重重点头,捂着腹部的手缓缓放下。
杨豫之是他们二人共同之敌,柯斜说一声“盟友”也不为过。
“医术如何?”窦奉节沙哑地询问。
“不敢称名医,至少不会犯低级错误。”柯斜笃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