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扣早被扯烂,脸上几处淤青,两个眼窝跟咕咕相似,一口淡淡的血水吐到泥土中。
这是理亏,挨了罕父杵两记狠的,牙龈松动了。
柯斜不出声,拾起丢在地上一株正在拔节的麦株,眼神阴翳。
自己辛辛苦苦搞出点试验田,竟然有人搞破坏,是可忍孰不可忍!
“罕父杵,你来说。”
柯斜点名。
罕父杵恨恨地瞪了庄户一眼:“下官正驱使丁役干活,顺便记录麦苗拔节状况,这恶贼从旁边窜入,拔了一株麦苗,下官就跟他打起来了。”
柯斜冷冷地扫了眼庄户:“你最好说出一个让本官相信的理由,否则,本官让你去欢州喂老鼠、蚊子。”
庄户脱口欲出的谎言迅速被噎了回去。
事情也不复杂,几个歇息的庄户撺掇着,要拔一株试验田的麦苗看看,根系有没有别的麦苗发达。
对于试验田,庄户们多少是不太服气的。
我们种了一辈子地,还不如你随便弄弄?
但这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也许某些人努力了一辈子,还没达到别人的起点。
“法曹,全部捉来,以同案犯论处,都杖一百、徒一年。”
柯斜的判决,明显重于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