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门心思地在心里计算着路程有多远?
一想到一晚上还要走七十多里路,这一路下来,不知得多累得慌。
一公里是二里路,七十里那就是三十五公里了。
他以前参加过五十公里的徒步行,不过他走的那条线实际只有四十三公里。
从早上八点开始出发,走走停停,中午吃午饭时遇到下大暴雨,避了一会,大概中途歇了有一个小时左右。
走到晚上八点多才到终点,差不多走了十二个小时多。
那天他特意穿了双新跑鞋,穿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不妥,走了几公里后才发觉鞋小了一些,两脚大脚趾和尾趾有点夹脚的感觉。
才走了十多公里就大脚趾和尾趾就开始疼痛了,不到二十公里一双大脚趾和尾趾都起了好大的泡泡,一路忍着着疼。
若不是和朋友一起,他可能走到一半就放弃了,等走到终点时,一双脚是又软又痛。
一想到此,云潜垂下了头,两眼呆滞,一副面如死灰的丧气样,有气无力地说道:“七十里呀,那么远吗?这山长水远的,那得多久能到?”
“呃……很远吗?之前老大还说区区七十里,根本不是事,怎的……”
云涯看着云潜低下的头,脸色是越发难看了,忙转了话,道:“现在还是戌时,没有意外的话,大概明日辰时左右能到。”
云潜叹了口气,又不敢说自己能不能不去。收了收心神,看着通火明亮的人群处,眉头紧皱。
现在他们虽然是骑马,可运粮的马车是负重前行,比人步行可能还要慢一些,不过那些云山寨的那些弟兄们,平时就走惯了山路,速度这一块还是比一般人会快一些。
他自己骑马,倒是不用那么受累,可是苦了那些跟马车的弟兄们了。
思及此,云潜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马车车队,不禁怀念起现代的货车起来。
要是现在有辆大货车就好了,一车装下,八十里路,两下就到了。
怀念归怀念,如今也只能面对现实。
这罪该受还是得受着。
不是,他是非去不可吗?能不能不去?
在山寨里躺着睡大觉不好,他们为什么非要拉着他来受这个罪。
云潜幽怨地看向云涯,云涯察觉到他的目光,问道:“老大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云潜很想开口说不去,可话到嘴边,却被一声话语打断了。
“刑律司办案,全都站住!”
赵谷雨一路狂奔急赶,好不容易来到渡云河。
到得渡云桥边,成安镖局的人马已经过了桥,花三娘和风四娘正欲领着云山寨的弟兄过桥。
童凝和云潜他们站在桥边,也正准备过桥。
赵谷雨见状,忙驾马疾驰过来,将马横在桥头拦住了去路。
赵谷雨拿出刑律司腰牌,跳下马车,凝视着童凝和云潜他们几人。
说话之间,王笑等人也已跟了过来,十几二十人马将桥拦的严严实实,严丝无缝,看来是真不打算放过他们了。
“刑律司?又来?他们怎么一天到晚阴魂不散呀?”
被打断思路的云潜,愤恨地瞪了赵谷雨,小声嘀咕了句。
童信本来等着他们王爷过来就可以一起出发了,现看到自家王爷被拦在桥那边,再想到这刑律司这一天已经是第三次拦他们了,心里实在是不爽。
云潜心中暗骂倒霉,但表面上还是冷静地问:“赵谷雨,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们只是送镖,又没犯法。”
赵谷雨义正言辞地说:“最近京城不太平,我们奉命盘查,还请各位配合。”
云潜冷笑一声:“你们刑律司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们可都是良民!”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华服男子带着一群护卫策马而来。
“王爷!”童凝和云潜齐声喊道。
来人正是这次押韵的主角——六王爷。
六王爷下马,走到赵谷雨面前,出示了一份公文,说道:“本王有皇上御赐的通关文书,谁敢阻拦?”
赵谷雨看过公文后,无奈地让开道路。
云潜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王爷上马车,一行人继续赶路。
队伍顺利通过了渡云桥,继续向前行进。云潜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赵谷雨,心中不禁感叹,这一趟镖真是波折不断。他想起上次见到六王爷还是在京城的宴会上,没想到这次竟然会一起护送粮草。云潜摇了摇头,抛开杂念,专心赶路。夜幕渐渐深沉,他们离目的地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云潜暗自祈祷接下来的行程能够平安顺利。
在黑暗中,队伍默默地前进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云潜心中一紧,难道是劫匪?他立刻警惕起来。片刻后,只见一名云山寨的兄弟飞驰而来,报告说前方有一处山隘口,可能有危险。云潜当机立断,决定亲自前去探查。他带领一队骑兵,小心翼翼地靠近山隘口。在微弱的月光下,他们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身影。云潜示意手下悄悄包围上去,准备随时发动攻击。然而,当他们接近时,却发现那些身影竟然是一群受伤的百姓。原来,他们遭遇了土匪的袭击,幸存下来的